听到“拓跋灭”三个字,那双清冷的凤眸中一闪而过一抹戾色,云霄想也没想便道:“他不行。”
见他终于有点反应了,孟如一顿时来了精神,幽幽的道:“我记得您第一次见少阳的时候也是这么说,我就不明白,人家究竟哪方面不行了?”
云霄被她问得为之一窒,须臾才道:“你别忘了,他还是被通辑的逃犯。”
“就这个啊?”孟如一满不在乎的道:“您不是早已查出来他是浮图国的将军吗?眼下咱们马上就要与浮图国联姻了,这点小小恩怨算不得什么问题吧?”
云霄冷声道:“他的底细远不止如此,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以后多来往相处,不就慢慢了解了吗?”
见她如此较真,云霄眉心一紧,命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他鲜少有如此霸道专制的时候,孟如一看了看他,也不恼,道:“既是如此,那您倒是找个行的给我呀。”
云霄一时无话。
虽然明知她有可能是故意的,但,以她的性子,也保不齐她真会去找那拓跋灭。
何况,拓跋灭本就对她有所企图。
可若真要他来指定与她匹配之人,放眼天下,他竟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见他沉默,孟如一胆子越发大了起来,语带双关的道:“既然他们都不行,那,国师大人,您,行不行?”
云霄身躯一震,一贯波澜不惊的眼里一时也随之震荡,有生之年,大概还没人这么问过他,也没人敢这么问他,以至于他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一抹复杂的情愫。
孟如一迎视着他,静待他的回答。
她倒想知道,堂堂国师大人,会不会也给自己来一句“不行”。
好一会,云霄猛的别开视线,低声斥道:“别胡闹。”
孟如一哪肯就这么放过了他,不怕死的道:“干嘛转移话题?莫非,您也不行?”
话音刚落,手腕处倏的一紧,被他一把扣住,只稍一用力,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再胡闹,我明日便叫孟常锋带你启程。”云霄声色清冷,一字一句都透着沁骨的森寒。
他大概是动了真怒,眸中的威慑瞬间让车厢内的气压急剧下降,胸腔也为之一闷,竟有种窒息之感。
饶是孟如一与他如此熟悉,也不禁心中一惊。
眼前的云霄不禁让她想到他前段时间失控时的样子,仿佛那个魔鬼一样的他正在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复苏。
这段时间他表现得太过正常,以至于她都几乎忘了,他可还是个“病人”,是随时都会分裂成杀人魔王的。
她是想逆一逆龙鳞,但还不想把自己玩死,眼见着他眼底翻涌着一抹危险的戾气,孟如一立刻便认怂了。
“嘿嘿,您别生气,我开开玩笑的,您可是威武霸气的国师大人,怎么会不行呢?您行的,这世间再没有人比您更行了。”
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外泄,云霄紧攥着她的手这才缓缓松开,眸中的威压也随之敛去。
孟如一顿时松了口气,忙抽回自己被握出了几个指印的手,暗自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