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浓的不祥笼罩着四周。
孟如一心有所感的踏入屋内,没什么家具的屋子一目了然,里间木床上躺着的夫妻二人几乎是第一时间便落入了她视野。
如报案人所说,两人祼~露在外的皮肤上长满了烂疮,散发出阵阵恶臭,与那死去的两兄弟症状一模一样。
孟如一戴上胶质手套,覆上两人脉搏,很快,系统便给出了结果:两人均已死亡,死亡时间在六小时左右。
她又转至隔壁房间,里边躺着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男孩十来岁,女孩看上去却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比起那对夫妻,两个孩子的症状似要轻些,身上的烂疮不多。
孟如一忙上前去为两人诊脉。
然而,系统给出的结果却很让人绝望,两人均已深度感染,各脏器正逐步衰竭坏死,也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怎么样了?”看到孟如一很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单少阳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气,冯之信却是提起了心。
孟如一满心凝重的摇了摇头,道:“已经没救了,看来至少七天前高陵城便已经有感染者了,数目不详。照这样算,近日将会出现越来越多这样的爆发者。”
冯之信听得脸色直发白,“那你那个药……”
“那药对初期感染者还是有效的,不过,那些隔离的病人每个人感染时间不一样,一会我再过去看看。”
孟如一边说边除去已经被污染的防护服,漫不经心般道:“冯大人和各大医馆谈得怎样了?”
提到这个,冯之信又是一叹,道:“那两兄弟的尸体我让济生堂管事的人来看过,他们也没表态,只说要回去商讨一下。这也是他们济生堂历来的规矩,一有什么大事,都是要经过堂会商议才做决断。”
“济生堂?”孟如一乍听这名字十分耳熟,随即便想起,在盐城的时候,有个叫“济生堂”的药材商会,不仅用假药材害人,还买凶差点要了她和穆天玄的命。
冯之信应声道:“没错,您应该也有所耳闻,这济生堂在咱们赤炎各大城池都有,堂会成员都是当地各大医馆药铺的老板或大夫。”
孟如一眉心一紧,道:“这么说,你们高陵城的济生堂与盐城的济生堂相当于一家?”
“那倒不尽然。”冯之信细心解释道:“虽然都叫济生堂,但他们堂会的话事人都是由会中成员自行推选,也都只管各自地盘上的事。”
孟如一疑虑未消,又问道:“那你们这里济生堂的话事人是谁?”
冯之信回道:“是常安药铺的东家谢思安。”
盐城“济生堂”管事的是容家,这个谢思安听起来似乎跟容家没什么瓜葛。
看来,这只是巧合?
孟如一懒得多想,只将自己遇袭的事简单跟冯之信说了一下。
“什么?竟然有人敢刺杀您?还说是受各大医馆指使?”冯之信只觉一个头有两个大。
疫病的事眼看着越闹越大,还没个头绪,如今竟又出了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