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菲来的快,跑的更快,苏黎哂笑着摇了摇头,把衣服都整理到衣柜里。客房远不如主卧,苏黎收拾这北苑房子的时候曾经进过主卧,主卧光那些紫檀木的桌椅便已经价值不菲,要知道现今已经很少紫檀木的大件,可偏偏主卧里有一张紫檀木的桌子。
主卧的大床倒是选用的古典设计,却并没有真的弄来一张清朝的拔步床,显然陆千麒还没有真的睡在古董上的意思。
苏黎收拾完后,去卫生间里稍微冲洗了下,穿着睡衣爬到床上,空空的大房子让她依稀好像回到做保姆的那些日子--她的第二次婚姻,没有众人的祝福没有红色的喜字当然也没有所谓的婚礼,和第一次婚姻一样,所谓的丈夫都没有出现。
她翻了个身,刚从枕头边取过结婚证,突然听见外面的门声响了。
苏黎一股脑坐起身,慌忙从房间里走出去,刚到玄关就瞧见陆千麒正在换鞋,不觉愣在那里,“你怎么来了?”
“什么我怎么来了?”陆千麒皱了皱眉,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结了婚的意识?
“不是,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苏黎跟在陆千麒的身后走进卧室,声音也越来越小,正好一头撞到刚转过身的陆千麒胸口,便被直接拉住。
陆千麒在她脖子上闻了几下,淡淡的清香萦绕于鼻息间,他低声问:“洗过澡了?”
“嗯。我以为你……”苏黎还想拿刚才的话来解释,哪里晓得陆千麒完全不理,走到床边将外套脱去。
苏黎看着这幕,忽然间浑身不自在起来,反倒是陆千麒解着衬衫的扣子,一步步的朝着她走来,“既然结了婚,你是不是应该尽一些妻子的义务。”
卧室里的灯摇曳出碎裂的光华,苏黎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她完全没想到陆千麒会想要做这种事情。而且这些时间陆千麒都没有出现过,她还以为对方和陆正青是一个心态,将她闲置在屋里,可是她心里却也耿耿于怀,他说她脏的那句话。
男人如刀刻般精致的面容在灯光下变得柔和了许多,哪怕是疏离傲慢的神情似乎也消散于眉眼之间,唯有眼底那深沉的颜色,苏黎始终揣摩不透。
不,应该说她从来没有揣摩清楚这个人。
苏黎见陆千麒已经将衬衫扣子解到了最后一颗,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逃开,只是腰际已然被一只大掌死死扣住,令她根本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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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的空窗期,你现在是不是很想?”
他的声音很凉薄,凉薄的有如刺骨的刀,在苏黎的心口划了一下,她明明只曾经有过陆千麒一个男人,明明也只为他一人生过孩子,甚至心里头至今也因为情深意笃而放弃原则。
可惜在他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他觉着她也不过第一次是他的而已,剩下的时日一直都和陆正青有关系,他也认为施仁是陆正青的儿子,不会想到施仁是他的孩子。
苏黎心里头有苦,但是却无法倾诉,这个秘密除却几个人知道,就只能埋在心里。
陆千麒也有些不快,他承认苏黎某些方面很对他的胃口,尤其是后来发现的种种能耐,更是超乎他的想象。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应该被陆正青占有,可偏偏她曾经是过。
想到这里,陆千麒心中的不痛快开始逐渐放大,逐渐蔓延成海。
苏黎没想到陆千麒今晚上居然那么有耐性,生生厮磨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