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不以为然,斜睨了一眼陆千麒,才语重心长的问道:“木家这次干这么不长脑子的事情,我看和华墨远有关系的吧?木家自己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听到苏黎的问话,陆千麒一下子就愣住了。饶有兴致的看了苏黎好久,才调侃道:“该说你什么好呢?是侦探能力更强了呢?还是说你越来越会明察秋毫,耳听八方了?”
陆千麒的话里有几许责备的意思,他漫不经心的转过身去,与苏黎并排躺在床上,困倦之意瞬间涌遍全身,即使如此,这个男人依旧一声不吭,只是轻描淡写的问道:“其实,这些事情,没那么复杂,只是累一点而已。”
苏黎小心翼翼的钻进陆千麒的怀里,仰头看了一眼他紧闭的双目,露出了点心疼的表情。
“不是你搞定搞不定的事情,我只是想告诉你,还是得小心提防华墨远。”苏黎的面颊微红,说完便埋在陆千麒宽阔的胸膛里。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很喜欢陆千麒身上非常干净的味道,那种淡淡的檀香味一直萦绕在鼻息,让她特别的安心。
陆千麒动了动手指,好半天才回答了她一句,“华墨远有动作我才能反击,商场上的输赢,就更有意思……”
然而,好半晌,他却没有再说下去。
苏黎诧异的抬头望了一眼,试探性的喊道:“千麒……千麒?”
陆千麒依旧没有回应,他已经十分安静的睡着了。可即使说着了,他的眉头依然紧紧地皱在一起,似乎有许多事情都无法释怀。
看着陆千麒挨到床就能睡着的样子,苏黎知道他一定是非常累了。
自己哭着伤心孩子的同时,陆千麒表面不动声色,可他内心承受的压力其实也不小。
苏黎清楚,非常清楚。
如今整个陆家四分五裂,落在苏黎手上的一些公司也都转到陆千麒手上去运作,她自己暂时是没有精力去打理的。
而森木是他们的心血,却也处于内忧外患之中。
最关键的,还有他们的孩子,本是天大的喜事,却因为他们的身体状况,令整个冬日都如堕冰窟。
陆千麒的自责远胜过于苏黎,所以他恐怕不遗余力的也想找到治疗孩子的办法,甚至于要想办法修复和她之间的心灵创伤。
苏黎有时候躺在床上,甚至会想,为什么和陆千麒在一起的这两年,远胜过于她曾经的十年光景。
两年,便蹉跎了岁月。
苏黎伸出细白如葱的纤纤十指,按压揉捏着他眉宇间的川字,好久,等到他眉宇间的愁绪全部舒展开来,她才起身蹑手蹑脚的朝外走去。
刚出门,就看见个黑衣男子站在外面,不声不响的吓了她一跳。
“白锦然?”苏黎下意识的喊出对方的名字,一脸奇怪的看着他,“有事要找四爷么?”
“嗯。”白锦然素来不爱说话,甚至于不怎么说话,总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今天难得沉声和苏黎说:“我想请假。”
“请假啊。”苏黎愣了下,她记得白锦然是个孤儿,在南城没什么朋友,所以别人请假他都不会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