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华慕言没有睁眼,浑身的痛让他闷哼出声。随即,一只凉凉的手覆上额头,他才勉强的撑开眼皮,看到女人那眼泪婆娑的样子,有气无力的嗤笑一声,“女人真是,水、水做的。”
“哪里不对?头痛不痛?渴不渴?”谈羽甜没有顾及他那细若蚊蝇的声音,上下的摸着男人,却感受到自己的手被虚虚握住。
华慕言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她,凤眸还有一抹疲乏的倦意,半晌才开口:“不气了?”
闻言谈羽甜眼眶一热,心口的酸涩几乎涌出喉咙,她摇摇头,用力的摇头,然后站起身跑到洗手间。
看着被挣脱的手,华慕言英眉皱起,真是该死的脆弱无能感,莫名让人暴躁。听着流水声,许久心情又缓缓好起来,他合上眼,薄滣却扬起。那个蠢女人哭得真难看,真是又丑又笨。
好不容易让自己看上去没有流眼泪的痕迹,谈羽甜擦去水痕,问管家要了粥,这才走回卧室。
“我扶你起来。”谈羽甜将粥放在床头柜,冲华慕言柔声道。
华慕言扫了她一眼,拒绝她的帮助,自己支起身子坐起身。
“很疼吗?”看到他额上觅出的汗,谈羽甜的声音有点犹豫,“要不要吃一片止痛药?”
“你以为我是你?”华慕言睨了她一眼,然后舒口气,“真是饿。”
想起昨晚自己从楼上摔下来,冲男人的恶语相向,谈羽甜瘪瘪嘴,理亏的喂男人喝粥。还不是你自己身体不好,跟林妹妹一样,动不动就昏倒吓人。
“还不是某个女人大晚上乱跑。”听到她的话,华慕言凉凉开口回应。
“咦?”谈羽甜抬头,看到那双淡淡的凤眸突然怒意汹涌,这才发现自己的粥喂到他下巴上了,连忙道歉,“不,不好意思啊。”
华慕言沉着脸任由女人拿着餐巾纸将他从下颔道整个脸都擦了个遍,那种黏糊糊的感觉,硬生生的从下巴一个地方扩散到整个脸,容易吗?
华慕言隐忍着咆哮的欲/望,克制道,“拿毛巾来。”
“哦,哦。”这样一个小插曲,谈羽甜忘了刚刚男人为什么那样开口,也不知道自己的小腹诽竟然一不留神给说出了口。
艰难万分的吃下一碗粥,华慕言和谈羽甜坐着相对无言。
华慕言是疼的说不出话来,谈羽甜是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开口。大半天,只有空调排风的声音。
“那,那我回去了。”谈羽甜想着,自己留在这里反而碍眼。
华慕言睨了她一眼,看到那微肿的眼眶和眼下的乌青,估计整晚下来,就她过的最提心吊胆,轻咳一声,“留下来睡一觉吧。”
“啊?”谈羽甜抬头,目瞪口呆。
“我是说睡沙发。”华慕言别过眼,转头看到女人还是愣愣的模样,心里有抹别扭,“看什么看,扶我躺下!”
“噢,噢……”谈羽甜浑身都散发着奴性,还偏偏是盖着戳儿的,“华慕言”专有小奴隶。
因为某人大方的“挽留”,谈羽甜澡也没洗,躺在沙发上。一开始还觉得睁眼就看到不远处的床和华慕言有些尴尬,但是她显然多虑了。糅阮的沙发,她头沾着靠枕没一会儿,就已经陷入了沉睡。
她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