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开始见面觉得谈羽甜和谷灵安两人的五官相似到几乎难以分辨的地步,可是现在看来,却感觉有着千差万别。
谈羽甜睡着喜欢拿腿夹着被子,睡觉总是板着一张小嘴儿仿佛别人欠着她百八十万似的,除非做了什么美梦才会上扬。
那个女人不会修这种细细的眉毛,据当事人说是因为曾经剃掉半条眉毛几个月不敢出门,但是她那原本的远山眉不用修就很好看。
那女人的头发乌黑柔顺就像是缎带一样摸着很舒服,就跟她的人一样给人的感觉自在无拘束,没有这样经过人工的色彩和形状,不会这样显得矫揉造作。
那女人看着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其实性子害羞得不行一句话就羞得整个人恨不得钻地缝去,却总喜欢逞强,莫名其妙的歪理一大堆,偏偏还说的理直气壮。
空落落的地方又开始痛了,好像又无法正常呼吸。
不、他刚刚也一直在呼吸,只是,只是好像没有现在这样突然觉得呼吸是件值得深刻注意的事罢了。
抖开被子给谷灵安盖上,华慕言看着她眼皮转动了一下,好像要开口说些什么。
“灵安,很累了是不是,好好睡一觉,我明天来找你。”说着,他想了想,俯下身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突然女人的胳膊从被褥中探出,一把环住他的腰,“阿言……我不困。”
“我陪你睡着再走。”华慕言抿抿滣,薄滣略显苍白。
谷灵安有点不满,嘟着滣,半晌才“哦”了一声。
华慕言抬手帮她把被子盖好,“好了,别乱动,小心感冒。”
谷灵安“哼”一声,翻了个个儿,显然对男人的不解风情很不满意。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都做到了这个份上,他为什么还这么无动于衷?
华慕言怎么会不知道她想什么,两人在交往一周左右,她就有这个意向。但是那时候他忙公司的事,一方面对这样的事没概念也没兴趣,所以就拖下来。
“我明天找你。”华慕言隔着被子在她腰间掐了一把,声音压低,“嗯?”
谷灵安转身,笑得得意十分,“一言为定。”
“真是作孽。”
另一边,秦莫深则正在给昏迷中谈羽甜擦着身上的伤口。
大半夜的上演惊魂一刻,秦莫深真不敢想要是他不会水,或者来不及赶到海边,这丫头是不是就这样淹死了。
如果那样的话,言会后悔吧……
看着灯光下的女人,秦莫深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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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篓上一堆的棉签和消毒水空瓶子,还有膝盖,手肘,各个被磨破的地方,好像到处都是伤口。
“不是说的那么坚决,做一个自私的人么?”秦莫深眼底幽暗深沉,明知道人现在不会醒,手上包扎的动作却温柔又小心,“怎么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