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墨还没出狱。”凤眸愤愤,华慕言的语气不知觉也带了点咬牙切齿,“估计是闻墨的后辈来报复。”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谷灵安,让你无法对谷家交代?”
华慕言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白烟徐徐从薄滣中涌出,他冷笑一声,“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谈羽甜的出现。”
“现在……”
“现在是谷灵安,她在谷家。”说到谷灵安,华慕言的脸上露出了复杂莫辨的表情,他掐灭了才吸了一口的烟,探过身子拉出第三个抽屉,拿出那个文件,“这是谈羽甜的资料,两个人的长相在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觉得像的不行。”
“我没见过谷灵安。”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了,顾承允的脸上表情虽然没有放松多少,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既然谷灵安回来,谈羽甜已经回去,而两个家族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大矛盾,这件事应该就这样完了。
粗粗的扫了眼资料,顾承允将文件还给他,“既然现在已经各归各位,这样的东西还是毁了比较好。”
“琛哥看到最后吧。”
顾承允翻到最后,才发现有一份简单的协议。
协议拟定是三个月,价格和那女人应当履行的责任都写的一清二楚。但是既然谷灵安都回来了,而且忆锦的手术也已经步上正轨,为什么还要让他看这个?
“三个月时间还没到,哪能这样简单让她走了。”华慕言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有一抹叫做不甘的情绪。
顾承允微愕,“这件事你知我知?”
“我妈也知道,不过她也应该知道现在的谷灵安不是谈羽甜了。”华慕言轻叹。
“还是把她送走吧,趁着现在大伙儿都不知道这件事。既然闻家敢将谷灵安又放回来,一定别有用心,一切都谨慎为上。”
“我会等忆锦的手术上台,再做这件事的。”那个女人给出的期限是一个星期,而忆锦的手术是两天后的事情。
“我不赞同你这样冒险的想法。”顾承允的眉皱起,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纠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也许谈羽甜也是……”
“不可能。”华慕言打断他的猜测,“他根本不需要这样浪费时间。”
“你听我说完。”顾承允不悦,抬头看了眼门,又想着即使是被忆锦听到了没多大事,这才沉下眉,“谈羽甜这时候确实不能放,必须要控制牢。也许谷灵安只是闻家的障眼法,而谈羽甜才是让你和谷家决裂的底牌。”
“哥哥!哥哥!”他的话音才落,门外就传来华忆锦兴高采烈的声音。
柳咏手里拿着个托盘,上面有三杯还冒着热气儿的牛奶,正小心翼翼的跟在又蹦又跳的华忆锦身后。
“叔叔把牛奶给我吧。”华忆锦咧嘴笑。
柳咏抬头看华慕言,见他应允,这才小心的递过去。
顾承允很快就去接,然后给柳咏使了个眼色,接着低头对华忆锦道:“忆锦啊,嫂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要跟哥哥们一起等呢,还是下楼去接呀?”
跟哥哥们一起……华忆锦眨眨眼,想起记忆里某个特别让人亲近的笑容,咧嘴,“我要下楼去接嫂子!”
“唔,那好,你在楼上等,待会儿和嫂子一起上来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