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梦刚沐浴完从屏风后走出来,便瞧见叶如卿又不请自来,她拢紧衣领站在屏风边看他,不过去也沉默着不说话。
见她出来,叶如卿从凳子上站起身,正要开口却见眼前的女人仅着了件单薄的里衣,现在已是初冬,虽房间里放着炭盆但也不比春夏。他大步走过去将白清梦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扯过棉被把她裹住,这才松开了拧紧的眉头。
男人的动作一气呵成,白清梦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裹得严严实实了,连斥责的话都说不出口,最后只得无奈地道:“你又来做什么?”
叶如卿并没有顺势坐下,而是站在床前低头看了她片刻说道:“今日我去见了肖肆。”
白清梦一怔,语气有些不悦:“你还去见他作什么?”
男人将她脸上的表情看得分明,神色微沉道:“自然是劝他还俗。”
白清梦倒是没想到他还真的去劝肖肆还俗了,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便下意识好奇的问:“那他答应了吗?”
这神情看起来就好像很关心肖肆似的,叶如卿的眸光又暗了几分,淡淡的说道:“他拒绝了。”
“哦。”
白清梦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其实肖肆出家也好不出家也好,只要他自己乐意,她都没意见。
然而她这副反应在叶如卿眼里又成了闷闷不乐,男人一口气憋在心里咽不下又吐不出,过了好半天才说道:“我离开寺庙后在路上遇到了刺客。”
白清梦听后一愣,抬起头看向他,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担心道:“哪里来的刺客?你你没事吧?”
叶如卿突然就觉得心头舒坦了几分,嗓音也轻柔下来:“我没事,刺客人数不多,且我身边带着厂卫,很快就将他们擒获了。”
白清梦这才松了口气,又不禁觉得自己刚才表现得太关切,抿了抿唇重新低下头说道:“你今晚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然后我觉得不对劲,便掉头回了寺里,发现有几人正在追杀肖肆。”叶如卿继续道。
白清梦一惊,重新抬起头看向他:“追杀肖肆?那他怎么样了?”
男人刚刚才舒坦的心情又阴郁起来,冷淡地道:“我去得及时,他只落了些轻伤,性命无碍。”
听到性命无碍白清梦便放下心来,脑子里转了几圈忽然盯着他问:“你为何要救他?”
叶如卿硬梆梆地道:“我若不救他,他死了你岂不是永远会对他念念不忘?毕竟我永远比不过一个死人。”
白清梦满脸愕然,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在气头上说的话,登时觉得有点尴尬,咳了一声道:“那那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和肖肆吗?”
提到这个,叶如卿的神色完全冷了下来,眸子里杀气若隐若现:“我若说了,清梦只怕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