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被周杰带飞在一旁,也听到了冷雪儿告白的话,当时也愣了,不过他纯粹是觉得这太刺激了,因为他杰对此的反应!
而周杰在最初一刹那的愣神后,反应过来的他很快停下了飞行,最后停落在了一棵峡谷口边的歪脖子树下。
歪脖子树旁正好有一块平整的黑石头,像是被人专门削平作为“石凳”的。
周杰抱着冷雪儿来到石头旁,将其安放在石头上,靠坐在了树下。
冷雪儿见周杰面对他的表白似乎没有一点动容,整个人都绷紧了起来,面色苍白又难看,像是丢失了一切玩具的小孩般!
周杰这时蹲下身,看到冷雪儿的脸色很难看,面上也顿时紧张起来,刚刚酝酿好的的话一下子变了——
“雪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面对周杰忽然有些焦急的关心,冷雪儿有些迷茫,可她思维已经很迟钝,没法思考太多,便顺着想法说道:“我没事,杰哥……对不起,我知道是我自作多情,可我还是不后悔……”
周杰一听冷雪儿这话,感到莫名其妙,不由皱眉道:“你在说什么啊,雪儿?”
说话间,周杰忽然将冷雪儿抱入了怀中,两人耳鬓相交,周杰才鼓足了勇气,开口轻声道:“我也爱你,雪儿……其实该怪我,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不应该让你在这个时候才开口……原来人真的只有当快要失去某样东西时,才会觉得它珍贵!”
周杰说出这番话听上去很平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压抑了多少情绪——作为一个曾经的冷酷杀手,他习惯了冷静,愈是要让他疯狂、失智的事情,周杰愈是会强迫自己冷静,因为他清楚疯狂和失智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而只会让问题变得更加糟糕!
冷雪儿听到周杰这番话的那一刻,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酥麻感”传遍全身,令她一瞬间都陷入大脑空白的状态。
好在这种状态只是一瞬而过,回过神来的冷雪儿简直要喜极而泣,努力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抱紧了周杰,那一刻,她感觉自己从未这么满足和幸福!
可紧跟着,冷雪儿想到自己快要死了,又忍不住心中悲伤,同时他又想到周杰这样和她说,是不是就因为她快要死了。
一下子高速的思考,让冷雪儿的大脑又有些发晕,可她还是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并询问周杰:“杰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听到冷雪儿忽然这么问,周杰愣了一下,赶忙道:“当然是真的,从你中毒的那一刻起,我才发现,原来我不能没有你……之前你一直陪着我,我以为未来还有很久……”
周杰说到这里,忽然把冷雪儿抱的更紧了,同时冷雪儿感觉到周杰胸膛的起伏剧烈了不少,显然周杰在拼命压抑自己的情感。
感受到周杰这样,不知为什么,冷雪儿忽然安心了许多,虽然想到自己快要死了,她仍旧有些难过,但她难过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不能再陪伴周杰走下去,而如果除去这一点的话,冷雪儿此刻甚至还有些兴奋和激动,只不过她身体太过虚弱,因此没有什么表现。
二人拥抱了良久,冷雪儿忽然道:“杰哥,我真的太高兴了,虽然我快要死了,但至少我死而无憾了……”
“不,我会想办法救你的,雪儿——一定还有办法,你一定要撑到最后一刻!”周杰闻言,却是急促道。
随即周杰将冷雪儿推离至身前,看着她苍白却仍然美丽的容颜,心中忽然觉得很痛!
这种痛,周杰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他忍不住去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觉到这种痛楚在他当初刚成为一名杀手的时候,就感受到过——每一个让他睡不着的凄凉夜晚,他的脑海中总会翻来覆去地想起自己弟弟被罗斯残忍杀害的那一幕,令他心如刀绞!
而这一刻,因为想到冷雪儿或许真的难以活下去,周杰忍不住又一次“品尝”到了这种痛楚,这种痛中饱含了一种不甘的无奈,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