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家找我说什么?是我去找人家问的。”
浅浅的叹息了一声,她的眼睛里有一些埋怨,更多的是显而易见的心疼和担忧。
“你总是这样什么事情也不告诉我,总是说有你呢,都交给你。可是我会担心的呀,我会害怕你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毕竟你以前不是总跟我说,这个工作其实很危险。你说你又不是神仙也是肉体凡胎的,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啊?我和宝宝怎么办呀?
你跟我说说好不好?挑点能说的说说。哪怕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我听你说说心里的烦闷也好呀,说出来心里多少能舒服些。别老是这么皱着眉头了,好不好?”
她的絮叨其实有些没有章法,也根本起不到什么实际的帮忙情况,可是却叫许光明的心里,生出了很多的高兴来。
这是媳妇儿心疼他呢。
伸手捉住她雪白的手指亲了一下,他的声音没怎么变,可莫名叫人听出了一种开心的感觉。
“你别担心,听话。以前那不是为了想让你心疼我,故意说出来逗你玩儿的吗?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养胎,外面传的风言风语都别信,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知道吗?”
“你别只说这些好听的安我的心,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能扛事儿。
空穴不来风,要是真的一点影子都没有的话,以大院里这些女人的精明,她们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跟我拉开距离。
许光明,不论你如今在做什么,我都愿意跟你同进退。富贵也好清贫也行,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可以。但是你必须得给我一句准话,你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不想像我妈妈一样年纪轻轻的就守寡,也不想叫宝宝像我一样,在肚子里就失去了爸爸。许光明你跟我说实话,行吗?”
圆圆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烫的人心尖发软。
她总是懂得怎么用自己来拿捏他。
高大的男人叹了口气,轻柔的抹去小脸上的泪水,然后把这娇小的女人捞起来,整个揣进自己的怀里。嘴唇附在她耳边,极为小声的隐晦说道。
“别哭了,你听我说。目前的处境都只是缓兵之计罢了,很多时候的很多事情,看着无路可走了,可其实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不在少数。
现在笑了的不见得就是赢家,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胜利者。苟且偷生只是一时,且看日后手段!”
孟恬聪明的听懂了其中另有所指,眼睛眨了好几下,调动自己所有的脑细胞,努力分析着里面的意思。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上头情况有变,下面的自然难免会遭到波及。我现在必须得做出态度来,让该看见的人,看得见我收起了爪子。
所以免不得就得让出点东西来,都是与旁人的利益交换罢了,算不得失势。
你别听那些墙头草的胡乱揣测,咱们这一亩三分地边界上的篱笆墙,我还是扎的挺牢的。谁想冲进来撒野就尽管试试呗,到时候鱼死了,网肯定不会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