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真的!”她挣扎着醒来,浑身衣衫都被汗水湿透。
“做噩梦了?”周灵素温柔地为女儿地上湿热的毛巾,捏着手帕为她擦拭着脖颈上的汗。
万姗姗缓缓扭头,对上娘亲担忧的眸光,再看向窗外,窗纸透白,阳光落在地上洒了一地碎金,天已是亮了许久了。
“新搬来这里,你不适应是正常的。我也经常做噩梦,好在你爹爹总是哄我。”周灵素抱着女儿,疼爱地亲吻她的额头,“刚刚你大师兄已经答应了婚事。以后,有他照顾你,我们也放心了。”
万姗姗想到自己梦中场景,喉中发涩,眉头紧皱。
室外,悠扬琴声叮咚响起,琴声先是深沉婉约,而后突然变得刺耳,让人想捂耳朵。
“小民,不要捣乱,大师兄正在弹琴呢。”
“谁让大师兄偏心,给五师弟种桃树也不给我种土豆的。”
“种!都种!”原谨真是把这群半大小子没办法,安抚地摸了摸几个小萝卜头。
微风吹进长廊,吹开没关严实的屋子,半坐起身的万姗姗望见院中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望见那人如玉般的容颜转头与她对视,俏脸一红,忽然生出天荒地老也不过如此的悸动。
她自出生便待在游名山,身边除了爹娘就是师兄弟们,没有一个同龄的女玩伴。
第一次来初潮时,看着衣裙上的鲜血,她以为她要死了,谁也不敢告诉,却拖着发疼的身体去了大师兄的房间,想要见他最后一面。
是大师兄告诉她,女子初潮是正常现象,还给她煮了好喝的红枣姜茶。
那时,她就想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