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种人,出生以后什么都被安排好,从小就连穿鞋子都会有人伺候,每一天要做的就是好好活在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人构筑的舒适生活中,什么都不需要去学习,也什么都不用去学习。
南倾然就是这样的人,因为害怕会随时死去,所以她被当做全家人的重点关注对象,她与颜痕御不同的是,被宠爱的方式不同而已。
所以,对于怎么照顾人,她是第一次学习,刚才百度上跳出来的信息有一句就是,发烧的时候注意不要让病人捂得太多了,注意降温,注意屋内通风,可是她刚刚才把颜痕御裹成粽子了。
果然,她跑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颜痕御原本就滚烫的脸上越发通红。
“我错了!我错了!”
她这么叫着,手忙脚乱的将颜痕御身上的被子都掀开,男人身上渗出汗珠,被子里侧都有些湿意,南倾然伸手吃力的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将室内空调的温度调到常温,南倾然松了口气,伸手将靠在自己肩上的颜痕御扶正。
伸手拿了自己掰出来的药放到颜痕御嘴边,“颜痕御,吃药了。”
男人没有回应,眼眸紧闭。
南倾然摇了摇他,低声开口,像哄小孩子一样,“颜痕御,吃药了,把药吃下去你才会好。”
颜痕御似乎听到了,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已经干裂的嘴唇微张,听话的将她手里的药吞进去,南倾然将水杯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就着水将药咽下去。
她放下水杯,将男人平坦的放在床上,重新从浴室换了毛巾放在他额头上,现在的情况比刚才好不了多少,想了想,她折回客厅将那瓶酒精拿进来。
可是一切都准备好以后,站在床边的女人却犯了难,好好地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去解人家衣服,好像有点不合适啊,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这么接触过一个男人。
在她还在纠结的时候,床上的颜痕御下意识的哼了一声,南倾然仰头叹气,这人上辈子绝对是她的死敌,要不就是她欠他了,这辈子专门来讨债的,女人无奈的伸手去解开男人松松垮垮系在腰间的带子。
她闭起眼睛往后偏头,指尖颤抖着解开他的睡袍,然后在眯起的眼缝里瞄到男人穿在睡袍以下的黑色内裤,她长长的松了口气,将毛巾担在男人腰际,遮住了他的关键部位。
伸过手去拿起一旁的棉球,幸好这家伙没有在睡袍下裸着的习惯,不然等他醒过来自己也不要见人了。
颜痕御的身材很好,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足够媲美很多男模,她手上的棉花球划过男人八块腹肌的身材,以及男人完美的人鱼线,她擦得很仔细,毕竟如果颜痕御死在她手里了,跟谁都说不清。
等到将男人身上擦得差不多的时候,南倾然也累得快虚脱了,她重新换了一床被子盖在颜痕御身上,往后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胳膊。
给他再次换了一块毛巾以后,她趴在床边就那么看着熟睡的男人,就这么一看,这个人睡着的时候身上那股嚣张跋扈彻底消失,反而多了几分柔和。
合上的眼帘挡住了男人琥珀色的眸子里平时那股子戾气,整个人身上的那骨子张扬完全敛去,显得柔和无比。
尤其是现在,他睡得如同刚出生的孩子那样,让人看了有种想保护的欲望。
她伸出手指,轻轻的戳在男人苍白的脸上,喃喃道,“你醒了以后不好好谢谢我的话,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