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蝉他们过不去,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去相邻的店铺转悠。
女孩子嘛,多数都是喜欢首饰,她拉着嫂子就去银楼转了一圈。
没敢看头面,只是些朱钗以及手镯,但这个价格就超过了她能承担的范围,那银楼的掌柜倒怪和蔼,看她们打扮分明是买不起的,还是找了两样比较简单便宜的簪子给他们看。
“这簪子虽是镂空的,但胜在样式好看,也就二两银子”也是店铺里价格最低的了。
姚蝉拿着簪子依依不舍,她挺喜欢的,簪头是绽放的梅花模样,平平无奇中带着几分秀气,插在发髻里,侧边流苏坠下,衬得人年轻朝气。
就是价格偏高,她承担不起。
刚要把簪子送还给掌柜,身后就传来叫声。
“姚蝉?”
邬满仓跟邬易抱着孩子进来,徐氏接过小闺女,问他们去哪儿了。
“刚陪邬易去墨斋走了一趟,那有块砚台特别不错,邬易挺看得上眼的,就是价儿太贵……”
“哥!”邬易及时打断他,见姚蝉手里拿着一个颜色不错的簪子,问她,“你喜欢吗?”
“没有,等着无趣我就多看了眼,现在路通了吧?咱们快些去吧,晚了占不到好地儿。”
他们出门时,酒楼外马车上呼啦啦下来一大家子人,在大门口,那个中年男人正卑躬屈膝的迎着好些贵人进去,时间错开,姚蝉只看见一个身穿缕金百蝶穿花大红裙的女眷背影。
心里感慨有钱真好。
“姚蝉?”
徐氏走远发现她没跟上,在前面叫了她一声,姚蝉高声回应,撩起裙摆追了上去。
申时刚过,浩瀚湖边热闹非凡,锣鼓声后,观台上红色锦旗挥动,原先候在河边的一排船跟离弦的箭一般,迅速冲向终点。
姚子安个小,又爱面子,刚刚姐夫说要抱他,被自个拒绝了,现在姐夫抱起了妹妹,自个看不见,偏偏那丫头瞪还不时发出惊叹声,勾的他心里越发痒痒。
早知道刚才就该同二叔一道的,这样二叔就能抱他了。
懊恼时候,腿弯一热,身子腾空,视野变好,远处的喧闹就映入眼底,他低头跟姐姐视线对上了。
“你啊,就是个小别扭。”
所有心思都摆在脸上,却还装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他估计也是不好意思,挣扎着想下来。
“好了,别动了,你再折腾我可抱不动了,一年一度盛况,错过了可别哭鼻子。”
姚子安停止了挣扎,身子仍旧僵硬,“我才不会哭鼻子!”
“好,好,知道你不会哭鼻子,小家伙好好看吧。”
姚子安鼻间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身子也放松了许多,其实这样,好像也不错。
姚蝉不知道小不点心中所想,一直紧盯着湖面。
远处两队对峙越发白热化,这一刻她才知道比赛不止单单冲到终点就行,还要各自龙船队伍击鼓出阵,划桨旋转,不断变化队形做表演才行。
这叫前奏。
人群时不时爆发激烈的欢呼声,就连姚蝉自个都跟没见过市面的孩子一般,时而惊呼,时而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