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让族人得了实惠,也还让人大家念起邬易夫妻的好。
夜风徐徐吹来,消散了白天的燥热外,还隐约带来些花香味儿,这个木匠所在的地方,跟邬族长家有段距离,到了那,叔公扯着嗓子往院里喊道,“亮小子在吗?”
叫声刚停,从偏房匆匆出来一个青年。
来人下巴胡须遍布,两眼血丝弥漫,估计见到了族长,似乎笑了,为啥说是似乎呢,因为这人胡子太多,将表情遮挡严实,她只是从那人微弯的眉眼猜测出来的。
邬亮打开柴门迎俩人进来。
“谁啊?”苍老咳嗽沙哑的男声从屋内传来,邬亮回了句是族长,片刻后屋内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男人叫了声不好,也不跟他们客套了,快步窜到屋内。
再出来就已经扶住个佝偻的老人。
怪不得刚进院子就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儿,原来家里有个离不得药的老人。
对方眼神不大好,摸索了半天才到他们这个位置,老丈还没开口,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身形高大的邬亮,面带焦急的拍着老丈的后背。
等人咳嗽停下了,邬族长才说了自己的来意。
这小子为了照顾亲爹,不能出远门,只守着几亩薄田度日,加上又得给老人抓药,日子过的别提多借据,此时姚蝉这个生意来了,也能贴补下他们家。
遂把来意说了。
邬亮的眼睛真的亮起来了。
片刻后,他略带忐忑询问,“那个,我手艺不好,要是太精细的我怕是做不来。”
“不用太精细。”说着,姚蝉把自己的画图带出来,示意给他看,“只要你能做出来,不漏就行,好看不好看无所谓,实用就行……”
他院子里堆砌着好些木材,看来平时也靠着这个贴补家用,姚蝉跟族长关系好,又是从穷的时候过来的,跟族人有种天生的亲近。
“还,还愣着做什么,咳咳,咳咳……”老丈拿着拐杖不争气的打了儿子两下,替他应下。
一只桶三十文,邬亮确实摆脱不了这个诱惑。
生意暂时敲定。
姚蝉也不打扰,作势要回,但眼神给叔公递去好几回,对方愣是没反应,被她出声催促过后才道,“邬亮你去送下她,我跟你爹好些时候没叙旧了,再唠会,姚蝉你回家路过我家时,把满仓喊过来,顺带跟家里人交代一句,我们夜里可能回去的晚些。”
这是打定主意,夜里要在这帮衬了。
“好”
一夜无梦,次日清醒,梳洗过后,锁门,马不停蹄的往叔公家去。
但到那了,正在扫地的叔婆却说,父子俩一夜未归。
姚蝉心里一咯噔,难道说,他们昨晚一晚上都在忙吗?
“跟他说过上了年龄了,体贴些自己,我看他把我说的话全当耳边风了,他自己胡闹也就算了,做什么拉扯上我儿子……”
话里话外都是关切,但姚蝉却不好意思再听下去了,这事好像也是她先起头的。
不顾老人家留饭的吆喝,匆匆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