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狱卒一块去。”
“好”
却说此时,姚蝉坐的腰疼,忍着恶心躺在了床上,酝酿着睡意时,牢门外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今晚倒是热闹,来了好几拨人,也不知是做什么。
却也不能继续睡了。
刚坐起来,狱卒已经站在门外,除此之外,还有最开始那个喊她出去的家丁。
“喂,你可以出去了。”
怪,怪的很。
谁大半晚上来释放犯人啊,而且照着现在的社会地位,不该是犯人三番五次央求狱卒放她出去,一副可怜兮兮痛不欲生?咋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来请她出去!
大晚上的,对方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是个人都不会同意的吧。
姚蝉本来就不笨,在困境中,又激发了她的聪明才智,先前是家丁后续是家丁跟狱卒,一个家丁能频繁出入大牢,定然是有背景的,而他态度前后变化巨大,不是想栽赃她,就是有求于她。
这两者无论是哪个,对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出去!”姚蝉考虑之后,大大方方坐在小床上,“有什么事,咱们到公堂上说个明白,今晚就这么着吧,你们走吧。”
黑暗蒙住了我的脸,却给了我善于发现阴谋的眼睛。
大牢咋了,大牢保护了她,今晚,说什么她都不走了!
…………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又碰了次钉子,县太爷彻底怒了,头一次他看热闹,看人吃瘪,那他高兴,但是现在,面皮上挂不住的是自己!
她还咋呼上了。
“好,不乐意出来,那就一辈子在那呆着,永远别出来了!”
啥意思,他把人关进去的,还想让自己低声下气,亲自把人接出来?
给她脸了!
“丫头别哭,二叔给你找个更好的大夫,天下大夫这么多,硬磕一个怎么行。”
吴遮摇摇头,“没用,我们请了好几个大夫看,大家全都看不出什么毛病,只有她,只有她才能诊断出到底为什么……”
“无稽之谈!”
…………
却说此时,白鹤书院内。
已经到宵禁时辰,书生们从藏书室出来,有序的去水房打水洗漱,邬易端着水盆出来时,不小心同前面的人撞到。
“对不住,对不住!”
他还没言语,对方已经心不在焉的连连道歉。
邬易帮对方捡起澡豆毛巾之类的,同他一道起身,对面的人下意识跟他道谢,但在见到他面容时,猛退一步,眸子剧烈动荡,就连手上的的木盆再次坠落到地上。
“邬,邬易啊!”
要是他大大方方跟邬易打招呼,他未必会发现狐疑,但是现在,他惊慌躲闪之色如此明显,邬易这么聪慧,又怎能发现不了异样。
邬易眨了下眸子,他低头长长的睫毛将其所有情绪遮掩,再次帮他把地上的所有东西捡起来,“有事吗?”
“没,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呵呵……”
已经答应过姚蝉,这事不能让她知道,已经对不住人家一次了,这次不能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