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板蓝根跟黄连的草药,又派上用场了。
好在先前被他撸秃了的板蓝根跟黄连,经过半年的休养生息,又长得茂盛了。
其实有无数次,邬易都想拆穿她的蹩脚谎言,但又怕……
算了。
左右再喝几日,应该就能消停些了吧?
“你在这休息会,我去外面买点肉,中午我三叔的那个朋友,要来咱家做客,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吧,那人就是在书院里闯祸的那个小子,他牵来的马儿把客人头发啃掉的那个……”
“申沛?”
邬易眼前浮现那人面容,是文泉镇的那个纨绔小子?
“哎,你怎么知道他名字的?就是那小子,不过他倒也挺可怜,没吃没住的,我想着三叔他难得有个朋友,收留就收留一阵吧。”
那小子贱兮兮的,总是爱往自己身边凑,还总是一直稀奇古怪的问,自己到底认不认识他。
这可真怪了。
不过有他在也好,过几天,等邬易眼睛好些了,他们就去把那几块地给买了,新院子地址也选好了,找个吉日就能开工,到时候有他在,也能多个免费的劳动力。
抬头看了看天,阴沉沉的,好像有场大雨要来了。
“不跟你说了,我得出去买东西了,你要拿什么或者是做什么,都等我回来再做,听见了吗?”
邬易嘴角勾起,“好”
买了菜,再买点肉,天气凉爽,弄点小酥肉好了。
家里水缸,还养着好十来只螃蟹,一会清蒸点螃蟹,炒几个家常小菜差不多。
拎着篮子没走几步,倒跟那小子打了个照面。
“姚蝉?”
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自来熟,每次叫她,都好像跟她特别熟似得。
“怎么了?”
“刚刚我在村口,碰见个马车,我听那人交谈,好像是来找你的,你回家吧,别让人走空,你现在是要买菜对吧,来,钱给我,我替你去买!”
这小子这会穿着三叔的衣服,头发也跟狗啃过似得,骨子还透着点傲气,但又被他天生的蠢弱化了几分,让她一时间也生不起戒备。
把篮子跟钱递给他,“你知道在哪儿买吧?要不我让三叔陪你?”
“不用,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好。”
说完话的功夫,人已经跑远了。
算了,都来了好几天了,该打听的,也都打听清楚了吧。
…………
往家走的路上,果然有马车追了过来。
车夫认识她,大老远就叫着她。
“小大夫……”
姚蝉扭头,看马车越来越靠近,马车里的人影也逐渐清晰,脸上溢出了笑容,“柳夫人?”
这是柳员外的妻子,王氏来找她了,上次自己进了大牢,人家出钱出力往外捞她,这份情义她一直记着呢。
“您这是……”
专门来找她的?
闲话功夫,王氏邀请她上车,外面已经落起小雨点了,在外面谈话不大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