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留在书院补课,你怎么回来了?”
边说边拉着他往灶房里去。
进了灶房,她接过他怀里护的好好地包裹,手忙脚乱给人拿着毛巾,示意他擦拭。
邬易接过来,先是擦擦脸,然后才道,“下雨了,我不放心,就回来看看,叔公那边怎么样了,庄稼什么的都安置好了?”
姚蝉点点头,“昨天就都安排好了,倒是你,这么大的雨,你就不该走着回来,多受罪啊……”
邬易听说叔公那边都收拾好了,也默默地松了口气。
看着她喋喋不休,没有一丝丝的不悦,心底还有个角落,在散发着温暖。
他之所以冒雨回来,担心叔公家是一回事,更多的,还是怕她在家害怕,毕竟上次秦二柱也是死在一个瓢泼大雨的天里,姚蝉只带着孩子在家,怕她有心理阴影。
但是就现在看,姚蝉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对方,这也让他稍稍安心了。
催促他快些去换衣服,擦干身子,姚蝉又开始给他弄姜汤,等邬易安静的在灶火边擦拭头发的时候,好奇的询问她,这次是怎么回事,他回家的时候,分明见到村里大部分田地都没收拾。
怎么叔公今年一反常态的,把地都收了呢?
姚蝉把熬好的姜汤递给他。
又把收留了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有比较厉害的看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同他说了。
嘴角挂着淡笑,耳畔听着俩小不点围着他,一五一十的说着最近的想念的邬易,在听见那个陌生男人的到来,以及所做过的事迹后,突然抬头望向她。
他神色未变,但眼底的笑容已消散了许多。
“多大年龄的男人?”
“好像没有满仓大哥年龄大,但又好像差不多,他长得有点显老,我没好意思问人年龄,对了,我让他去老院子那住了……”
姚蝉扭过头,见他手里的姜汤还有大半碗,又急声催促,“你快点喝啊,一会凉了就没效果了……”
邬易这才嗯了一声。
“一会雨下的小点了,我带你去看看二叔房子建成啥样了,你这个时辰来了,早上吃东西了没?你中午想吃什么啊,我给你做啊,我跟你说,读书虽然要紧,但压力别太大,这年头又不是只有读书才有出路。”
她絮絮叨叨,倒把邬易从繁杂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他把姜汤一饮而尽,又把已经烘干的头发重新扎了起来。
“走吧。”
他拿起伞要出门。
“去哪儿?”没头没脑的,要去哪儿?
叔公家还是去看二叔房子?
正疑惑着呢,她站的位置,正好在漏雨的屋顶下,疑惑还没解开呢,一滴水就落到她后脖颈,冰凉沁人她下意识的就缩起了脖子。
本来气氛还挺沉闷,话题还怪怪的,她突然闹了这么一出,就,就挺滑稽的。
她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怪傻的。
赶紧离开那个是非之地,正想着该如何挽回形象呢,她重新站稳的那处,又有水滴落下。
这次又好巧不巧的,落到了她刚才后脖子里,条件反射般的,脖子一缩,五官一皱。
这次,就连原本有着强大自制力的邬易,也没能忍住自己的表情,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