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头看着远处的热闹,“我一辈子都在做错事。”
头个婆娘活着的时候没好好待她,不该娶新妇,不该在她虐待几个孩子时,为了家庭和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不该早年就将他们这撵出家门。
所以错事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不去打扰他们,才是为数不多的挽救吧。
管好这个婆娘,不给他的孩子带来麻烦。
是他活着,仅有的任务了。
一场小插曲,看似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姚蝉一趟趟搬运着自己零散的小东西。
表情依旧欢喜,似乎刚发生的没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其实大家刚刚的窃窃私语声,她多少都是听见的。
不过那些人跟事,跟她有啥关系呢?
…………
新家这边收拾归置好东西,已经到中午了。
女人们帮忙做好了大锅菜,蒸好了馒头。
大家伙热热闹闹吃了顿搬家饭。
吃饱喝足,那些嫂子婶子们也没立刻走,拿着诺大的木盆盛满水,把碗筷什么的都清洗干净,各自拿着自家的家伙事,这才打道回府。
没办法,来的人多,姚蝉在富裕都不可能一下子掏出那么多碗筷。
把客人送走,姚蝉拍着酸痛的肩膀进了院子。
今天难得休息,她环顾了院子一圈,心里瞬间有了主意。
“来玩牌啊!”
前些日子她拿着邬易练过字的宣纸,折叠成扑克牌大小,又在外面包了层油纸,在上面画了图案跟数字,想着烘干藕粉无趣时来消遣一把。
但消遣是归消遣。
可惜对手都挺一般,打起来就算赢了也没啥成就感。
今天难得邬易跟李元硕都在。
不如教会他们好好玩上一把。
说来就来,邬易是从来没有拒绝过姚蝉的请求,李元硕则是自己也带着好奇。
三个人玩,最有趣的是啥。
斗地主啊。
把大概流程跟规矩说了下,李元硕从最开始的迷茫到听懂后的跃跃欲试。
甚至是最后还一个劲的催促着她。
旁边一时间凑了好些人。
姚蝉以为秒杀对面两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在玩头两局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子认为的,但是转变是从第三局开始的。
邬易这人完全不像是个新手。
在弄明白规则后,别管谁是地主,他总能最快速度的把牌出完。
李元硕最惨了,智商比不过邬易,熟练程度比不过姚蝉,反正开局后,他总是输的一方。
你说输上两回就算了吧,偏这人越挫越勇,越勇越战,姚蝉不停地给邬易使眼色,让他放水,好让这小子赢上一把,可每次都是事与愿违。
三人酣战时,姚青河看见了对面姑娘提不起精神的面容。
避开了众人,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俩人从新院儿出来,慢悠悠的在小路上行走。
不知不觉中,就走回到老宅那了。
祝月兰这些日子消瘦的厉害,眼底下一片乌青,整个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的她惶恐不安。
姚青河看在眼里,记挂在心上。
有些事,必须得说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