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鼎足之势,似乎有种你不放手我也不放的执着。
姚蝉冻的打了个喷嚏。
完全清醒了。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这种不是开玩笑的情况下,她确不能袖手旁观。
“大老爷,您放手吧,我跟你去就是了。”
她拿上药箱,出门之前手腕被人拉住,扭头对上邬易那双关切的眸子,似乎是看出姚蝉的疑惑,他攥紧了女人手腕,“我陪你一起去。”
不是商量,是以不容置喙的口吻,同县太爷说,也是同她说的。
夜色中,姚蝉脸红了红。
意识到形势不对,她别过脸,嘟囔了一句,“去就去呗,谁,谁也没不让你去啊!”
县太爷只觉得一阵无奈。
都到这节骨眼上了,还上演着你侬我侬。
不过人家都答应了,他也不敢过分多言。
姚蝉脾气本来就不好,要是惹怒了人家,尥蹶子说不去了,那哭的还不是自己?
算了算了。
一行人终于离开了巷子。
只敢露出脑袋的邻居们,纷纷开门出来。
“刚刚是县太爷来了是吧?”
“哎哟,小大夫面子真大,看病得县太爷亲自来请……”
他们七嘴八舌讨论的厉害,却不知这俩道士看着姚蝉的背影,突然惊叫了一声。
大晚上的,这可把人吓了一跳。
就在怀疑这道士是不是也中邪了时,那个年长的突然把手中的拂尘扔掉,大叫一声,“那是小大夫吗?”
这不说废话吗?
小大夫放着那三品大员的大老爷不看,反而转身选择了这个邪祟,这不是镇子上人尽皆知的事吗?
他来去除邪祟,咋看起来比他们还吃惊?
“那真的是小大夫?”
道士又蹦高了一下,语气里浓浓的不敢置信。
“是啊是啊,是如假包换的,不是她的话,县太爷会来这种地方吗?”
“哎呦!”
男人蹲在地上,不停的敲着自己脑袋,懊恼的不成模样,但是不管大家如何询问,他都是一言不发。
这种变化,就连同伴担忧的询问,他似乎全然没听见,一蹦老高,打了自己两巴掌后,朝他们刚刚消失的地方追去!
他们走后,邻居们又纷纷聚到一起,嘀嘀咕咕道,这道士这样奇奇怪怪,难不成也是招邪了?
天啊,这邪祟也太厉害了。
…………
话说柳知县急匆匆带人到了乔府外后。
等待他们的不是下人们的迎接,而是迎面紧闭的大门。
他擦了擦自己的汗。
也不知是安抚姚蝉,还是在安抚自己。
“里面肯定很乱了,关上门是怕被外人打扰,我明白,明白。”
说完开始拍着大门。
他以为自己亮出身份,又好意带人过来,乔家那些人就算不感激涕零对他表示感谢,也该大开大门恭敬的把他们迎进去,热茶来招呼一下吧。
可是,这些人像是聋了一般,迟迟没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