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满仓失落的说好。
徐氏本来想问自己走后,是否有姚蝉消息,但见他这幅模样还问什么啊,这脸上都写着呢。
夫妻俩叹了口气。
双双回到佛像面前,开始新一轮的虔诚祷告。
临近中午的时候,邬易一行人终于回来了。
徐氏二话不说跑到跟前,希冀的视线在对上他的脸色后,又暗淡了下去。
姚青河他们进门后,端起茶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他又给邬易倒了一杯水,端到他面前示意他喝,可惜他神色恍惚,眼睛发直,对他视若无睹。
“邬易?”
姚青河没法子,只好出声提醒他。
回过神的他,视线游移的落回到他身上。
“喝点水。”
邬易嘴唇干涩起皮,但他似是没察觉,麻木的说了句,“我不喝”
不到一天时间,他就从先前的意气风发变到现在的失魂落魄,徐氏心疼姚蝉,也心疼自个兄弟,加上现在大家情绪都不好,她少不得宽慰大家。
“姚蝉福大命大,肯定不会出事,会不会是有人想请她看病,所以故意把人带走了?
以前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几个月前,她不是被山寨那些人请走了,过了七八天才送回来?”
邬易嗖的抬头。
眼里的惊讶不比别人少,这种表情似乎在说,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不知?
徐氏尴尬的咳嗽了下,“所以说,一切都有可能,事情还没坏到那个程度,咱们最好别自己吓唬自己……”
自己吓唬自己?
不,不一样的。
“姚蝉的药箱还在家……”
言外之意是说,如果真是有人想让她看病而掳走了她,那势必会想方设法把药箱也带去,无论是写信也好,让人代为转告也罢。
不论是什么缘由,都绝不会是现在无声无息。
加之昨晚在子母桥上看见的切断的绳子,泼上煤油的彩绸,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加重着他的恐惧。
邬易掐着自己手心。
昨天包扎好的伤口此时又被他的撕扯开。
血迹顺着纸缝流出。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
他再一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跟当初父亲无故身亡,母亲不明不白得病离去时一样,命运这般残忍,要再一次将自己在乎之人,推离他的身边。
不,不行!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懦弱,需要依赖别人才能存活的邬易了。
没有人能再把他在乎的人,从他身边夺走!
他深吸口气。
“仔细算下来,姚蝉这几日得罪的,只有祝山栀……”
听完消息的祝月兰拳头紧攥,邬易的话,触及了自己最恐惧的联想,她牙齿叩叩作响,想说什么,却无力的低下头去。
能把自己亲妹妹,三番两次卖掉的人,你还怕他做不出更狠的事?
冷静下来的邬易,终于恢复了几分以往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