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就在这时。
莺娘突然睁开眼。
神色疯狂的女人见到她睁眼后,吓了一跳。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也不知自己刚说的那些,这人听到了几句。
她,早就不能留着了。
“喝啊,喝啊,喝了就什么痛苦都没了,喝了就一了百了了……”
她捏着人下巴,癫狂的灌她药。
可惜就在这节骨眼上,黄氏的脚猛不丁的被人摸上。
她全然没有心理准备,吓得惊呼一声,整个人跟弹簧似的,急忙退后。
紧接着,在她惊悚的视线中,两个男人接连从里面爬出来,一个是钱家的下人,钱喜,一个则是捕快打扮的男人。
他们拍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钱喜朝身侧的男人行礼,“眼下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官爷替我家姑娘做主。”
那捕快颔首,见那妇人此时反应过来,想把那药物吞下,眼疾手快,一手捏住她下巴,一手把那药碗夺了过来。
这边正精彩呢。
房门大开。
姚蝉几人站在门外,看着屋内情况,知道这事是成了。
她健步走到产妇跟前,看着眼泪扑簌簌流下的妇人,叹息一声,紧接着从药箱掏出个扁平的工具,在她舌根处一压,这人就歪头吐出了先前被灌入进去的药物。
姚蝉微微摇头。
本来她不打算让产妇看到这些罪恶的。
可是,谁让她婆婆这么耐不住性子呢?
昨天她喂药的时候,及时被叶端拉住,他端着药物再鼻前闻了下,就闻出了那里面的药物不对。
及时换下了那碗里的药。
不然,真的要被人冤枉到了。
这时候,黄氏见她清醒,能说能哭的,知道这人根本不像大夫说的那样,处在弥留之际。
她如遭雷击。
可是,这不可能!
不应该啊!
“她分明喝下了药,她喝了的!”
姚蝉从贴身的袋子里掏出竹罐,打开上面的封口,流出洁白的牛乳,“你说的是这个吗?既然知道碗里的东西不能喝,又怎么会让她喝。”
也亏得钱家父子相信他们。
不然怎么可能把幕后黑手给抓出来。
这场不算苦肉计的苦肉计,总算没白演。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就是把厨房的药端了过来,我不知道这汤药是不好的东西,都是误会,误会……”
黄氏发丝凌乱,求助似的看着自己的儿媳。
“莺娘,你说句话啊,你说,娘往常是不是最疼的就是你了?”
这又开始打感情牌了。
钱喜怕姑娘再度心软,急急道,“你这张嘴可真是厉害,要真是你说的那样,那我问你,刚刚你说的那些话,又从何解释?”
“我,我那是气话,婆媳之间,哪儿能没点过节,你们,你们总不能因为这些气话,就真的断定我害人性命吧……”
“你这老乞婆!”
钱老爷经过生产的事后,知道亲家母看不上闺女。
但是他远不相信,这平时面上这般亲近的人,背地里这般人面兽心。
他当下一个巴掌扇歪了她脑袋。
听着女儿的害怕声,他忍着脾气,把人拖到了院子里。
“你们当时既看不上她,不允诺亲事就是,不迎她进家门就是,当初你们母子再三保证会疼爱善待她,诓走了我珍宝,背地里却嫌她是商户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