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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郎 白首偕老莫违终(下)(1 / 2)


武媚落座,自有谒者代她向众宾客传达’问候’,主旨思想是因李治玉体欠安,需静心安养故无法亲临,蒙李治不弃,敕令武媚代为主持盛宴。眼角余光可见,武媚双手紧攥成拳。应是在我午睡的时候,李治遣人告知自己将缺席,估计今夜该是李治和贺兰瑜的’洞房花烛’吧,只不知他二人今晨是于西内苑偶遇还是相约赏梅。

啧啧,看来国母真是不好当啊,并非每人都十项全能如长孙皇后,不止协助丈夫和谐君臣关系,甚至海纳百川,主动劝谏丈夫雨露均沾,为丈夫收纳美娇娥。若换做是我嘛,斜眼,旭轮就在一旁,望着阶下的千余来客满脸兴奋,典型爱凑热闹的小屁孩。这家伙长大后可是要当皇帝的,不知除了正妻还要纳多少个小妾偏房,反正据我所知,他光是儿子至少就三个。唉,想生气却也明白自己本就没有为他生气的资格,而且,这个时代的男人们啊,想来也没几个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重要的是,给伟大超凡的武后当儿子,与其心慕朝堂,争权好胜,倒不如沉湎于声色犬马,做个实实在在的纨绔公子。再偷瞄一眼那位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大唐皇后,我真猜不出她对李治是一腔挚爱故而心里容不得其他女人,亦或她只是生性好妒?

谒者令入座,哗啦啦人群齐声再拜,这一跪一起之间,他们头顶的一层灿烂金光也是起起伏伏,直让人眼花缭乱,整个就一皇室高定珠宝展嘛。本以为武媚也许会向众人介绍我,但她并无此意,只吩咐几个中人,命他们’速寻周王’。便听一阵微弱的衣袂拂动的声响,来客依各自身份一一入座,位低者的席位自然偏远,只能怪他们投胎不顺啦。待殿内再无任何杂音,谒者宣’可贺’,来客又依次离席,至宝座下首三丈远处向武媚拜贺,自然是平安吉祥一类的华美词藻,再千恩万谢收下帝后赏赐的口脂与面药。这一大通繁文缛节,甚是费时熬人,我真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五脏庙勉强还能撑下去。

亥时过半,殿内气氛酣畅热烈,正中戏台有人表演眩术,先有白衣者铺开一张三尺见方的竹席,绿衣者乃于席上置一古朴瓦罐,白衣者倒入泥土,绿衣者口中念念有词,二人绕着那瓦罐行走数圈,须臾,便见一枝棕绿色的藤蔓竟破土而出,顺带着四五朵花苞骤然绽放,我尚惊叹不解,那花儿凋落,其中一处芥蒂慢悠悠长出了一颗孩儿手掌大小的’抱腰绿’。观众大呼称妙,两位表演家将那颗’身世’神奇的甜瓜交由宫人,宫人再奉给武媚,武媚命左右品尝,皆称’香美异于常瓜’。武媚称赞,命各赏绢百匹。

亲眼目睹,我不信也得信,却知那抔泥土里必有玄机。我道隔着珠帘不曾看清,武媚知我好奇,笑着允我近前一探究竟。食案摆着一座小山似的花花绿绿的’素蒸音声部’,七十余个或立或坐五官笑貌皆清晰的’蓬莱仙人’,挑了最大的琵琶女掰下,我一壁咬着’她’一壁朝戏台靠近,正想喊住准备收摊的表演家,却见一个中人引着装束怪异的李显从殿外回来。玄色短衫,鲜红绸裤,脚着’千疮百孔’的草履。由前臂至手掌都缠了毛茸茸的一层棕色兽皮,背负盾牌,手执丈长木戈,胸前还挂了一张凶神恶煞的面具。

“阿兄!你穿。。。呃。”。说句实话吧,孤陋寡闻如我,还真不知这是什么时髦打扮。

李显被冻的小脸通红,双眼也通红,明显曾大哭一场。他没好气的瞪我:“此乃阡陌将军方相氏!你也看不出么!”

待见了武媚,她对李显的这身装束也哭笑不得,只见儿子穿的实在单薄,忙教宫人把自己的裘披给他拥上,并问原因。

“月前听子嫣道。。。她说,”,李显哭哭啼啼道:“除夕夜想观方相氏驱傩舞,儿记在心上,今便亲自扮了,可她见了却笑话儿。。。貌丑。”

qie,心说这李显简直。。。不是简直,就是个贱骨头嘛,典型吃力不讨好,赵子嫣又不是天仙美人儿,怎么就得非她不可?!但这个事儿吧,如果一定要分对错,李显绝对没错,错的是她赵子嫣,无论如何,李显献殷勤也全出自好意,她至少该对他说个谢字。再者说,李显只不过是装束丑陋,小脸蛋儿还是很俊美的嘛。

宫人拿了帕子为李显擦泪,武媚微气:“自放你出宫别居,我何曾断过叮嘱?需知男女有别,你与小娘子年岁已长,不好再往赵家。偏你不肯听训!从今后,阿娘要教人时刻困你在王宫背书!”

李显脸上一红,立刻埋她怀里,偏又振振有词的辩解:“赵家非是外人,阿娘岂能不知?子嫣以后是要给我做王妃的!”

武媚轻缓的连连拍着他日渐宽厚的肩背,不觉苦笑:“才一长大便想着娶妻,早知如此,我何苦生儿子?呵,不对,便生的都是女儿,总归也要下嫁臣子,我又能留得住你们哪一人?”。忽加重力道拍了他一掌,故作不悦:“你呀,两位兄长尚未婚娶,你纵然心急也是无用!切记!”

李显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一听这话,竟建议武媚:“难道阿娘不盼早抱金孙?不若今岁便为太子与沛哥娶妻吧。”

这瞬间,我深感胃中不适,使劲抚胸顺气。但通过刚才这番对话,不难看出武媚似无意拒绝赵子嫣做自己的儿媳。为成全儿子的心愿?或拉拢常乐公主?我不知。

“好不知羞!”,武媚气嗔:“旭轮呀,可愿娶妻?”

旭轮正专心对付一碗软烂香嫩的牛头褒,想也不想便答:“阿兄们都娶妻,谁陪阿娘和月晚?”

武媚这才满意舒心,李显扭头看他,伸手拍他的肩:“傻娃!陪晚晚的人只能是她的驸马。”

旭轮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说:“我竟忘了。可我实不愿去陪别人,我怕月晚伤心。”

一众宫人被旭轮的天真言语逗乐,武媚笑着轻点他的眉心:“弘文馆学士们还同我道你甚是聪颖,当有大成。待新年过了,我倒要问一问他们,如何看出你是个聪颖孩子?月晚的驸马不敢教她伤心,时时事事都会顺她之意。”

“当真?儿明白了。”

知李显’中毒’不浅,回想他对我一向关心有加,既然武媚无意跟一个小丫头算账,我便帮一帮李显,别教他总是襄王有意,受人冷遇。顺便也教那赵子嫣早日明白,她和李弘是没可能的。毕竟是人民教师,在教育青少年早恋这一方面,我多少还有点经验。

挑帘而出,旭轮随我一道:“你往何处?”

“太子离席好一阵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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