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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圣乐 众心臣服拜新皇(下)(1 / 2)


“崔侍郎辛苦!临淄王。。。做事雷厉风行,妇人好生佩服!”

“殿下过誉!某只知,我李氏的锦绣河山,绝不可被贼人,”,说到此处,李隆基的视线飘向她身旁的李重茂:“与无能之辈所窃!家国一体,此为我分内之事。”

李重茂和陆氏敢怒却不敢言,旭轮气瞪儿子,后者却不以为意,摆明了就是要挑衅李重茂这个有名无实的天子。而陈玄礼等这次立功的将领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等着看李重茂是否还有后话,等着他乖乖让出龙椅,等着新皇为自己加官赐爵。

紧张的气氛简直一触即发,刘幽求及时出列,道如今城内的百姓对宫变一事未多了解,为防流言散步,李重茂理应尽快驾临宫门,亲宣事情始末,安抚天下人心。

不得不说,刘幽求的确聪明,即便我们是敌对,我也欣赏他的智慧。

李重茂赌气似的说:“这便不必了吧?有劳相叔!”

不敢越俎代庖,旭轮即辞,并躬身长揖。李重茂得意似的看着李隆基,又扫视殿内的众人,却没能等到任何人对自己的支持。最终,旭轮领旨前往安福门。

一路走着,看得出旭轮并不情愿,他步履迟缓,放佛随时都会停下来。我偶然听到身后的刘幽求对李隆基说’不知趣’,大概是在嘲讽李重茂。

安福门位于皇城西墙的北端,历来都扮演了‘皇室专属看台’的作用。太极宫所在的宫城和宫城南面百官办公的衙门被统称为子城,由于安福门是属于子城的城门,皇帝与后妃登上这里实际上并没有走出子城,因而很是方便。

每年的上元佳节,十五、十六、十七这三天的夜晚,长安城全城无宵禁,各坊间、巷口,皆通宵达旦的开放,百姓皆步出家门,至街道观赏各式精巧花灯与绚烂花火。

此刻的安福门下,人头济济,如潮如涌,似在庆祝节日,却也无人言语,因此格外安静,听旭轮朗声宣读诏书,忽窜出一人至最前排,又三呼万岁。我看的十分清楚,竟是’司农卿’赵履温,为了讨好李裹儿姐妹,他动用千亿金银为她们建造一座座的华美別苑,役夫无数,惹长安百姓怨声载道。

听我冷哼,旭轮问我:“楼下那是何人?声音倒似熟悉。”

我未多想,回他:“赵履温。崔日用竟忘了一个该杀之人。”

旭轮也不多话,即吩咐身旁的一个军士下楼’去处置了此人’。很快,赵履温血溅当场,尸体上的肉被人割下生啖,楼下转眼只剩一副白骨,百姓们欢呼雀跃。足见此人平日行径之恶劣。

待回到太极殿,旭轮向李重茂复命。人道虢王李邕亲手杀了其妻韦氏,而且他不是一个人,窦怀贞也把韦妙儿硬塞给自己的老乳母王氏给杀了。二人现就在宫外,等候李重茂宣见。

这个惊人消息似凉水入了热油锅,众人议论纷纷,都道二人无情无义,实在该杀。

薛稷道:“初虢王迎娶韦氏之妹,幸甚至哉,此时因韦氏败落而杀妻,实为鄙行。而窦。。。呵,在场各位大多都亲眼目睹,除夕赐婚时,他是不敢抗旨,无奈才娶了那老妇。”

众人看看李重茂,他想了想,道:“那便。。。窦怀贞暂不发落,虢王。。。削爵,念其乃高祖之后,官贬’沁州刺史’,以观后效。”

算是一个较为妥当的处置,除了对窦怀贞过于宽恕,其实应该对他小施惩戒。也许李重茂可以称为一代仁君,可惜遇到了李隆基,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差。

景龙四年,六月,辛巳,帝赦天下,云“逆贼魁首已诛,自余支党一无所问。”。以临淄王为平王,兼知内外闲厩,押左右厢万骑。太平公主子薛崇简赐爵立节王。以钟绍京守’中书侍郎’,刘幽求守’中书舍人’,并参知机务。

壬寅,有宦官令幽求作制书立太后,幽求曰:“国有大难,人情不安,山陵未毕,遽立太后,不可!”。平王曰:“此勿轻言。”

帝遣十道使赍玺书宣抚,及诣均州宣尉谯王重福。贬窦怀贞为濠州司马。罢诸公主府官。

依朝臣的谏言颁布了几道旨意后,面对依旧各抒己见的朝臣,李重茂似乎显得很不耐烦,眼神总是瞟向殿门之外。我发觉原来陆氏今日并未在他的左右侍奉,也许很久以来,她是他在宫里唯一的精神支柱,他无法容忍她存在自己的视线以外。

“我,”,李重茂忽然起身,焦躁不安道:“尔等与相叔商议即可,我身子不爽,先回寝宫。”

自是无人反对他,众人纷纷行礼恭送,却也少不得对他的嘲讽,连个样子都懒得做,帝位眼看保不住,贤名也留不得。但很快,所有人都不再关心李重茂究竟是为何离开,他们继续以十二万分的热忱投入到对帝国前途的关怀上。

傍晚,偌大的太极殿已空无一人,旭轮独自在侧殿小憩,华唯忠支走了门外的宫娥,开门放我入内。旭轮眠浅,我才迈入,他已睁开了双眼。

他撑臂起身,半坐在榻上,双手揉了揉脸。接着,他向我伸出一只手,我连忙将自己的手交给他,他却不握,我不解,试探着半蹲在榻下,他的手覆上我的脸,微颤。

“不过三日,天地已变。”

知他对李显心怀愧疚,我心酸不已:“我知你怪我,可我当时又能如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不可能坐以待毙!宫城的生存法则,没有人比你我更清楚!而且,便是三哥还在世,他也不会保护我们。你忘了吗?你手上的疤,是他给的!”

“可现如今的形势,”,旭轮突哽咽:“重茂。。。我怕是要对不起三哥了。”

我摇头:“你没有对不起三哥。倘若被韦氏得逞,重茂的下场不见得会是善终,而你却能善待他。我想这是他最好不过的结局。旭轮,这江山,是阿娘留给你的。”

想起武媚驾崩时的种种,我伤心流泪,他的指尖触到了我的泪。

“还会哭,好,我们都还有心。”

我埋首在他掌心哭喊:“原谅我!原谅我!旭轮,你不必自责,这么多年,其实你从未对不起任何人,你只是太善良,你以为你必须保护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不受伤害,而我,我。。。若真有因果报应,受罚的人也只有我!”

将我拽入怀中,他亦哭道:“我曾答应过你,愿为你做一切我能做到的事,现在你告诉我,要我去抢那把龙椅,真的是你的心愿?!”

“是。”

“可我不信!我认识的月晚绝不会这样说!”

他这般痛苦的喊道,我耳边的砰砰心跳真实且强烈。我抬头望他,泪眼婆娑中,他委屈的一如弱小的孩子。

“是我对不起你,暗中和隆基谋划了这一切。倘若当初不走这一步,你我都会死。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你还不明白么?便是你想退,刘幽求等人又岂会允许你退?事到如今,你我已无路可退。”

除非你下令囚禁我、杀了我,把一切的罪责都推给我,李隆基便能全身而退,你也可以趁机远离这个朝堂,让李重茂继续稳坐龙椅。

旭轮紧咬着唇,无语凝噎。这个道理他不会不知,但这条退路却绝不会成为他的选择,他仍是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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