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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娘 短相思兮无穷极(下)(1 / 2)


我悉心调养身体,日子开始变的安宁却又充实。春风抚过,行宫里的花儿都开了,引得蜂蝶盘绕,生机盎然。收集晨露,采摘鲜花,武攸暨耐心的陪我调制胭脂、熏香。我们还向庖子学习厨艺,攸暨亲自下厨为我做炊。他竟颇有天分,没有做出’黑暗料理’。

四月初的晴朗空气中,满满都是轻松的香甜味道。我举臂将崇羡高高的捧起,脚下缓慢的转着华尔兹舞步,孩子兴奋的挥动藕节似的胖胖手臂咯咯发笑。烟绿的裙裾随风轻舞,我正随心摇摆,忽落入一个宽厚结实的怀抱。

回首看他,正对上他眸中的潋滟波光。他莞尔,俯首,温柔的吻落下如细雨。少顷,因崇羡开始不满’抗议’,他不舍放开,转而去侍弄一株绛色牡丹,细心地撩起清水,轻柔的清洗每一片花瓣绿叶。

我在他附近的胡床坐下,松解衣裙为崇羡哺乳。愉悦的轻哼小曲,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安然自得的心态享受温暖阳光的抚慰。良久,崇羡吃饱便睡着了,而我自己也是昏昏欲睡。

停下劳作,武攸暨把我唤醒,问我可想去市里散心。我心想,虽不许我出蒲州城,却无旨意不许我出行宫,便也答应了他。更换了利落简便的胡服,他为我将眉毛描粗。

“月晚,”,他笑说:“从前也是如此,常常是你我结伴去东市。过了数十年,我们竟又回到原点。”

我不忍破坏他的好心情,而且也隐隐觉得再回长安无望,便顺意道:“是啊,兜兜转转,缘来是你。”

入住行宫时未见兵士,只两个看门的阍者,今日再出行宫,我特意留心观察,却仍未见到兵士把守。可我清楚,那些奴仆里必有奉命监视我的人,旭轮的人也好,李隆基的人也好,我和武攸暨的一言一行怕是都已传向了长安。

倘若被旭轮得知我如今与武攸暨恩爱和睦,我真的依他所言忘记了他,他是否后悔放我走?

大唐辖州三百余,蒲州依户口来分实属上州。它地处长安、洛阳及李氏起兵之地——北都晋阳的三地中心地域,距长安最近,洛阳次之,晋阳又次之,若依地理位置来分,蒲州又属辅州,意为京畿辅佐之州。蒲州乃长安咽喉,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城池牢固,屯兵充足。

历经百年发展,蒲州的繁华富庶已仅次于长安、洛阳。城池正西,与壮观奇巧的鹳雀楼遥遥相望。行宫不远处即是永虞市,市场甚为热闹,肆行交错林立,各国商货齐全,行人如织如潮。

蒲州的繁华虽略输一筹,却没有长安城从未真正消散过的衍自权力的肮脏气息。然而我的心思却全在长安,这一个月,我再得不到任何消息,我本疑心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可走在蒲州街头,只见百姓安居,一派祥和,刺史衙门外亦无悬挂诏书,似是无事发生。

乐旭之曾在三月给我送过两次消息,他易容进城,趁夜翻入行宫,把锦囊扔进窗内,不敢多留一刻。可为什么他这一个月不再来送?总不至是行踪被人发现?真若被人发现,他如今可有危险?

“月晚!”

“嗯?”

不曾注意,自己已落后武攸暨丈余,他正招手要我跟上。我才要迈脚,却有一人与我擦肩而过,不意轻撞了我的肩。

“在下失礼。”

那人拱手致歉,转身便去,不过瞬间已隐在茫茫人海。我来不及看清他的模样,甚至高矮身段,只能从声音听出是个年轻男子,但绝不是乐旭之。

追上武攸暨,二人继续游玩。直到一个时辰后回了行宫,我借口沐浴躲去汤宫,拿出男人趁乱塞在我手心的东西,是一封信,薛稷的笔体。

几不可闻的推门声,有人正蹑手蹑脚的进来,我知必是武攸暨想同我开玩笑。却见我颓然的跪在汤池边,他大惑不解。

“月晚?出了何事?”

我回望,透过缭绕热气,我哭着,笑对他说:“真的回不去了。攸暨,再也回不去了。”

他拿起薛稷的信,粗略看过,微惊:“凡政事皆取皇太子处分!那看来陛下。。。是有禅位之意?”

脱下蔽体的小衣,深吸一口气,我没入汤泉,像是自由的鱼儿随波逐流,再分不清哪些是绝望泪水。我看到他也步入汤池,于是划水游向他。

“要我,攸暨,要我。”我攀着他的手臂,仰望着他,似哀求道。

他俯首吻下,视我为等待救赎的末路旅人,不断度气给我。这是我们之间从未有过的亲密/缠绵,我思绪一片混乱,只任由身体最原始的/欲/望/放纵着感情。柔胰素手无意轻挠他结实的胸肌,游攀上他的颈,渴求他能更贴近我的身体。

“在池中?”,他暧昧的在我耳边问:“你会喜欢?”

放开我,他走上岸,随意披了外衫,俯身将我从池中直接抱起,稳稳的藏在怀里,就这般步出了汤宫。漫天晚霞,他吻着我,大步返回寝殿。

像是战场上浴血厮杀的两方人马,恨不能把自己一身的力气都用在对方的身上,把对方彻底征服。红幛内热气蒸腾,催出一身芬芳的清汗。直到听我如哭似泣般连声唤他的名,他终于也缴械投降,无力的斜在一旁。我追过去,似藤蔓般缠着他劲瘦的腰。

见我用力嗅他的身体,他好笑问我:“有何味道?”

我望着他的眼,郑重其事道:“男人的味道,迷人的味道。我喜欢你的身子。”

他吻我的额,故作轻佻道:“我也是,我也喜欢你的身子。白嫩软温,像是上好的白玉。”

“惯是油嘴滑舌的。”

二人间忽沉默了,我垂了眼皮,心情酸楚难言,只是更紧的抱住了他。

“我知道你是害怕了,”,他在耳畔轻声安慰:“我不是说过吗?你还有我,总会有法子。”

疲惫后拥着他沉沉入睡,却并不安然,杂乱无章的梦境,一幕幕的经年往事。

荣国夫人府,她临死之前独留了旭轮。

合璧宫绮云殿,李弘呕在我衣衫上的淋淋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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