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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阳公主之权谋(2 / 2)


薛瓘十指白皙修长,十分好看。一边说着,一边提笔写下三个人的名姓。字迹外柔内刚,笔致遒丽,是长孙无忌极熟悉的虞世南的笔体。

待第三人的名姓写毕,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已扎根脑海。长孙无忌惊叹不已,一时哑口,忍不住抚了抚薛瓘的衣袖。

“我为陛下之忠心、为稳江山之决心,满朝文武,竟叔弼一人为我知音!!”

“太尉抬爱。”

长孙无忌将那纸扔进香炉焚了,话里有话道:“奈何要留隐患?我不信,叔弼当真未想到那个人?”

薛瓘看着那纸终成一线灰烬,对长孙无忌一拱手,谦逊说道:“太尉智慧,譬如泰山之高,而小子犹是池底潜鱼,遥不可及。”

“唔,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重新打量起薛瓘,长孙无忌越来越欣赏:“可往往,并非每个人都能抽中那最重要的开端。叔弼,听我一善言。泱泱/天/朝,不乏聪明之人,然而不是每个聪明人的才能都适合用在朝堂这个充满权谋斗智的危险战场,而你,你的眼光、谋略和果毅,正是朝廷最需要的!你不能耽误自己的大好前程!何况,陛下初登大宝,他是归晴的亲哥哥,也是她所剩无几的至亲,你该尽全力帮他!”

薛瓘道:“今日特来进言,不正是为帮陛下?更多的,小子无能为力。”

“你可以!我相信我看中的人材!”,长孙无忌再劝:“真若无意宦途,你本不会来此!”

“对于宦途,我。。。得过且过,”,薛瓘垂首,一笑若冰雪初融春风拂面:“其实。。。是为我自己,也为归晴,但她并不知我今日来此,她也永远不必知晓。这并非她想要的,可我必须要做!还望太尉应允,不要告诉她。”

长孙无忌的确是听不懂,奇道:“这件事。。。又与你夫妇有何干系?”

片刻,长孙无忌亲自起身送薛瓘离开书房。

看着那道倾长身影越行越远,长孙无忌一时感慨,但他绝不肯为这对小夫妻曾有过的那所谓’痛苦’而多费一刻时辰,他有太多事要做、要安排,他已急不可耐,恨不能此刻便达成夙愿。

回了书房,长孙无忌斜卧小榻,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在缜密构思谋划,力求一举成功,为自己那个面对政治和权力太过懦怯、仁慈的小外甥清除所有隐患!让他从此可以独享大唐江山!

雨收天晴,天空一碧如洗。

缓行廊下,忽忆起一件趣事,薛瓘笑着,想着,未能注意从自己身边经过的婢女们纷纷侧目偷瞧,个个面红耳赤,心说这位薛驸马以后可要多多来拜见太尉呀。

“薛郎中留步!”

薛瓘转身,来人果是长孙润。他大步流星,脸色微白。

“少卿,”,薛瓘笑笑:“太尉纵是尊府,你纵得宠,也不当临轩。。。窃听啊,实非君子所为。当然,瓘心知,你决计不会泄事。”

长孙润尽力稳住声音:“我只想问。。。那个孩。。。你对我父亲说的。。。是真的?是高阳害了。。。城阳公主?”

薛瓘微叹:“这种事,我何需欺骗太尉?难道少卿方才没有听清?其实还有一事,我在书房未提。吾妻身子受损,这三年一直服药调理,不知何时才能。。。不过,这始终是我和她、是我们薛家的家务事。多谢少卿关心。若无事,瓘便告辞了。或者,少卿欲往何处赴邀?你我可也同路?”

长孙润缓缓摇头,心口处隐隐作痛:“你我。。。也许并不同路。可你。。。你为了。。。你清楚,会有很多人。。。,你真的。。。我。。。我不知。。。唉!”

“少卿多虑。”,薛瓘莞尔,令人倾醉,他轻描淡写道:“其实在太尉眼中,他们本就是该死之人,迟早而已。我来此,只是说了几句太尉最想听的话。倘若没有我,聪慧如太尉,也必能成事。如果少卿你认为瓘。。。残忍?那瓘也只能说,少卿对于朝堂还是知之甚少,它绝非一方净土。少卿,瓘所言所行,均不悖君主,亦不愧本心。此事,纵千万人阻挡,我亦往之。”

长孙润清楚薛瓘有句话说的极对,父亲长孙无忌势在必行,这和薛瓘今天有没有出现并没有关系。

长孙润不清楚的是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后悔吗?他也曾做过薛瓘口中的’忠君爱国’之事,但是那一次,他的沉默会等来她的死亡。眼前这个薛瓘,即将帮着父亲在朝堂上掀起一场不知何时才能终结的腥风血雨,只是。。。为了她曾受过的伤害、背叛和无辜的孩子。

薛瓘的一通说辞听来无懈可击,可长孙润并不因此就认可薛瓘的所做所行完全正确,他认定此人残忍,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薛瓘这种为达个人目的的’冷血’,这种不计后果的’一意孤行’,他永远也做不到!因为,假如时间倒退回贞观十七年,他仍会选择沉默,再把自己的身体咬到鲜血淋漓,惶恐等待着她的可怕结局。换了薛瓘呢?薛瓘会如何做?背叛家族、背叛君主去暗示她?

长孙润眼神微怔,不眨眼的盯着薛瓘。貌似文弱不想内心竟如此深暗,如幽夜下的大海,不可估测。听说薛家男人文武并重,还有人说薛氏家风尚武果敢,也许,薛瓘会拿起长剑,冲进东宫杀死祸首李承乾,一力承下所有后果,保得杜荷的生,保得她的终生幸福。这不过是长孙润个人的胡思乱想,可他深信,薛瓘做的出来。

他此刻明白了,杜荷娶了她,却不曾顾虑她的安危,仍助李承乾谋反,是杜荷毁了自己心藏多年的女人,让她沉溺悲伤、性格大异,而薛瓘,却是让她回归正常、回归幸福的那个人。至少薛瓘在乎她的一切,愿意为她付出。自己没道理指责薛瓘不配娶她。

长孙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薛瓘于是告辞转身,唇边是深谙一切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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