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回身,莞尔一笑:“嬷嬷好生在家等着,我去去就回。”
苏公公冷笑:“闲王妃,时候不早了,皇上还在宫里等着。”
秦清落下帘子,遮住她冰冷的目光。
厉修寒坐在黑色的骏马上,英姿挺拔。
一声尖细的声音:“走。”
马车缓慢前行。
秦清挑开车帘,看向厉修寒。见其神色淡然,毫无危机感,帘子放下。
心底冷到了极点,这个处处充满猜忌的社会,独善其身,才是王道。
一旦她出事,便会扯出厉修寒,刚有起色的闲王府,立马成为是非之地。
她苦笑,不知秦正廉知晓后,会怎样。
苏公公带路,并没有大肆宣扬,人在宫门口下车后,直接带到御书房。
御书房内,门窗紧闭,外面炙热的阳光被阻隔在门外,让人有种窒息感。
殿内,名言的色彩,让人有些晃眼,她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巨大的金丝楠木屏风雕龙画栋。挡住外面的一切。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双手放在在银丝炭盆前,随意挥动,似一股无形的热浪在他指尖游走。
权利顶峰的威严,无处不在,让世人禁不止腿软。
秦清感觉有些透不过去,她垂眸顺眼,眸光所及之地。只有明黄的阴影,她跪下:“秦清参见父皇。”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书房,似无人的禁区。
阴影流转,却未见回音。
秦清感觉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须臾后,从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你可曾私下为皇太后治病。”
语气不急不缓,似无意间询问,又夹着些温怒。
暴风雨来前的宁静。秦清不敢怠泄:“回父皇,有。”
“抬起头来。”皇上语气加重。
秦清慢慢仰头,对上冷冽的眸子,又低下。
“朕记得你曾说过。你学的是毒。”
秦清不敢否认,知晓皇上定是有证据:“回父皇的话,儿媳虽学毒,可师父觉得可惜。两年前,开始让儿媳学医。”
皇上步步紧逼:“医术如何?”
“在师兄之下。”
“那老九的毒,你可能解?”
“不能。”
“你为皇太后治病,可是老九的授意?”
“不是。”
秦清抬头,毫不畏惧:“王爷不知此事。”
“当时你们一起进去,你说他不知?”皇上微眯着双眸,列冷扫过秦清的脸:“难道你第一次给皇太后服药,不是重病那日。”
秦清不想把厉修寒拖下水,坚持道:“是,不过,儿媳给皇太后喂水时,顺手塞进皇太后口中,王爷未曾看到。”
“是不是这瓶药?”皇上从书案上,拿起一个白色的瓷瓶,扔到秦清跟前。
秦清看了一眼,地高辛。
她点点头:“是。”
皇上冷冷的问道:“你可知此药有毒?”
秦清感觉皇上愤怒到极点,却极力压制,脖颈后冷风阵阵。
她眼睛一闭,破釜沉舟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