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凌公主轻笑一声,忘了?
在两人喝茶之际,冬梅急匆匆的进来,见有客人在,不由的楞了楞。面色有些踌躇。
思凌公主面色如常,低头喝茶。
秦清看了眼冬梅,温声道:“皇姑姑不是外人,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
冬梅疾步上前道:“王妃,昨日皇太后赏的那两匹雪锻,被人毁了。”
“什么?”秦清惊呼一声:“那可是皇祖母赏的,宫里也就六批,这让我如何与皇祖母交代。”
冬梅也急的满头大汗:“奴婢昨日交给任嬷嬷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才一个晚上,便毁了。”
秦清捏着帕子,面色犹豫,最终坐下,半晌后才道:“既然是任嬷嬷,那还是算了,皇祖母问罪下来,我挡着便是。”
“王妃,使不得。”
思凌公主闻言,放下手中的茶杯:“你这是何意?为何知道是任嬷嬷后,便算了。此人是谁?”
秦清为难道:“皇姑姑,您还是别问了。”
越是如此,思凌公主越是要问,沉着脸指着冬梅问:“你说。”
冬梅胆怯的看了看王妃,见公主瞪向自己,才如实说道:“任嬷嬷是太子殿下赏给王爷的管事嬷嬷,还有昨夜看守祠堂的白芷,是皇后娘娘……”
“冬梅。闭嘴。”秦清厉声呵斥:“还不退下。”
“是,”
“慢着。”思凌公主起身,踱步道冬梅跟前。
秦清着急的上前,拉住思凌公主衣袖:“皇姑姑。都是小事,都过去了。”
“小事?你们二人窝在这个鸟笼是小事?小九抱着母妃的排位晕倒是小事?皇太后赏的雪锻被毁更是小事?秦清,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思凌公主长袖一甩,冷若冰霜的脸上带着温怒:“毁坏赏赐之物。可是死罪,你不会不知道吧?”
冬梅一听吓破了胆,噗通跪下:“还请长公主救救我们家王妃。我们王妃不是不管,是不敢管。她们背后的主子,王妃一个都得罪不起。”
思凌公主在看向秦清,见其眼眶中带着水意,委屈的别过头。
自从她回来后。听说不少关于闲王府的事。
无权无势,任人拿捏,迎娶丑女,活不过二十五岁。
一个个字眼从她脑海闪过。
回想起林朝颜还未入宫前,两人踏马迎春,也是绀香季节。
少女长发飘扬,肆意洒脱,粲然一笑间,倾倒多少男子。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若换做是他,会不会是另一番景象。
思凌公主眸光中布满忧伤,稍纵,抬手道:“把人带上来,本宫到要看看,她们是何许人也。”
冬梅领命,不一会便带着任嬷嬷进来。
任嬷嬷是太子府的老人,自是见过思凌公主,进了正厅,忙跪下行礼:“老奴拜见长公主,拜见王妃。”
思凌公主端坐在红木高背的大椅上,即便居于柏林寺多年,身上那股皇家的气势犹在。
任嬷嬷后背一紧,冒出层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