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稳定后,夏府尹朝宫中汇报情况。
今日闹成这样,皇上定会知晓,各府的小姐夫人都有受伤,是非曲直,众人心里有数,即便有人先压,也总要有人出面承担责任。
夏府尹心提到嗓子眼,忐忑不安的入了宫。
厉修寒与秦清还有楚家兄妹,回了别院。经过此事,楚香莲认定秦清这个朋友,还邀请秦清回城后。去楚家作客。
秦清干笑两声,暗忖,还是算了,沾上楚家。她们便没有好日过。
楚靖庭与厉修寒站在不远处,低语几句,带着各自的人回了别院。
御书房内,夏府尹立于殿中央,皇上眼睛落在奏折上,听完禀报后,看了一眼一侧的柳首辅,道:“把事情调查清楚。该怎么办怎么办。”
夏府尹为难的想哭,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发起人是太子妃,还有各府的王妃,夫人,他哪个得罪的起。
来时他已经调查清楚,皇上不给个名话,出了御书房,这个锅就是他背。
夏府尹大着胆子上前:“回皇上的话,臣已调查清楚。此次粥棚坍塌,是因为延时派发引起,难民饥饿过渡,一哄而上,加上守卫松懈,才致使粥棚坍塌,众人受伤。”
皇上淡然的听着夏府尹的禀报,嗯了一声。
立于一侧的柳首辅、韩次辅和米次辅默不作声,似没听到一般。
御书房内落针可闻。
夏府尹垂首,不敢抬头看。
一盏茶后,皇上发话:“为何要延迟派发?”
夏府尹额头豆大的汗珠,滴在青石砖上,藏蓝色的官服早已湿透,掂量良久,最终一咬牙。一闭眼,道:“太子妃临时起意买馒头,耽搁时间,故而延迟派发。”
柳首辅闻言,藏在袖笼中的手,微颤。
皇上未问话,他不敢开口。
“嗯。”皇上慢悠悠的合上奏折,看向立于一侧的柳首辅:“柳首辅,你看这事如何处置?”
柳首辅上前一步,跪下请罪:“是臣管教不严,还请皇上发落。”
皇上抬手,淡淡道:“柳首辅快平身。你何罪之有。太子妃也是好意,想为帝都的百姓谋福利,不过,到底是女子,没有经验,欠缺了些。”
柳首辅急忙迎合:“皇上说的是,此事太子妃考虑不周,让众人受伤,看在她是初犯,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皇上刚处置太子,如今又处置太子妃,柳首辅即便有些偏帮。可事实摆在面前,他也不能扭转乾坤。
“韩次辅、米次辅你们怎么看?”
两人的家眷也在此次事件中受伤。
韩次辅上前回禀:“回皇上的话,此事是太子妃主张,又因她让众百姓受伤,虽不是故意为之,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容争辩。”
“臣附议。”米次辅迎合道。
韩首辅恨的牙痒痒,这两人平日便与自己不和。如今逮到机会,又怎会放过。
太子半年不得入朝,如今太子妃又出事,难道二皇子不是天命所归?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眸色渐冷:“三位爱卿说的都对,朕乏了,都退下吧。”
夏府尹松了口气,退出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柳首辅冷哼一声,甩手离去。
韩次辅和米次辅相会对视一眼,眸中皆是讽刺。
两人如今中立,并未投靠那位皇子。不过看着柳首辅受挫,心里舒服。
苏伏送走四位大人,转身进了御书房,见皇上眉头紧皱。单手扶着额头,识趣的推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