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次辅心里窝着火,无处发泄。让人把酒端上啦,盘腿和苏太傅喝两杯。
“老九那小子还是第一次闹。倒是稀罕。”苏太傅抬头看着米次辅:“你被放在心上,兔子急了还要人,别忘了闲王府还有个醋坛子,老九指不定在府中受了什么气。”
米次辅轻笑:“我当也是,没想到还是个惧内的主。”
苏太傅笑起来,眉眼弯弯,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个:“你这说法我可不同意,什么惧内?那是为了家和万事兴。”
“切。”米次辅冷哼一声:“你倒是会替他找借口。你瞧瞧别的府上,你个不是男人当家,你在看看闲王府,闲王妃比闲王还有威望,粉末倒置。”
苏太傅瞪了对方一眼:“他是皇家人,还轮不到你品头论足,小心传出去,惹来是非。”
说着把酒壶夺过来,方子鼻翼下闻了闻,吧嗒了几口:“行啦,我说两句是在话,米家这些年被你压着。还算老实,可你进入瞧瞧,到底是有不安分的。她拿来的底气,敢和亲王叫嚣。还威胁老九,切,我看啦,板子还是挨得少。”
米次辅面子上挂不住。梗着脖子道:“你以为我想。府中的事都暂时交给老大管,想趁我还在,多磨练磨练,接过我都闻到棺材味了,他还没出师。你还让我怎样。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我怕你死了都不得安宁,迟早把你从棺材里气活了过。”苏太傅吃了粒花生米,淡淡的开口道。
米次辅烦躁的摸了摸脑袋:“不说这些烦心事,你觉得闲王怎么样?”
苏太傅想了想:“小气巴拉的,不知天高地厚,特别是今日的事,处理的不好。”
米次辅道:“我倒是觉得他今日有几分魄力,虽然鲁莽了些,可年轻人谁不鲁莽。想当年你不也一样,在大街上和人打架。”
苏太傅瞪了对方一眼:“扯我作甚。”说着端起酒杯:“听你的意思,你不但不生气,反倒有几分欣赏?”
“即使论事。”米次辅端起酒杯干了一个。吧嗒了两下:“说不上欣赏,就是觉得比其他几位皇子,多了几分人性。”
苏太傅脸正色起来:“别打哑谜,是不是皇上漏过话,后悔了?”
米次辅不语。
苏太傅用胳膊碰了碰他:“行了,别卖关子,说说。”
米次辅摇头:“我不知道,揣测圣意可是大罪。”
苏太傅可劲的给他戴高帽子:“你是内阁之人。别人心里没数,你心里还没数。”
米次辅放下酒杯,正色道:“皇上偏爱谁,自然希望日后皇位传给谁,不过我才皇太后可不这样想,她更看重能力,细细想来,闲王的能力也不错,还得皇太后的喜欢。”
苏太傅点头:“立贤不立长,也没错。”
“皇上可不愿意。”米次辅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若有所思道:“太子,非长非贤,真要较真太子根本没有可能。”
“这次明王手足相残,明明证据确凿,却只是禁足一个月。皇上明显给明王机会。看来有的争了。”
苏太傅笑了笑,讥讽道:“什么机会?原地复活的机会?”
米次辅无奈的摇头,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