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修寒整了整衣衫,问道:“什么时辰了?”
林海抬眼:“戌时刚过。”
厉修寒道:“今日还没过,不能浪费,走,去太师府。”
林海一愣,追问道:“王爷,王妃可以回来了?”
“暂时还不能,我只是逼父皇同意让我每日见秦清一个时辰。”厉修寒翻身上马:“至于镇北侯的事情,父皇没有松口,不过皇祖母那有眉目了,说会想法子。”
林海一喜:“有皇太后在,这事肯定没问题。”
厉修寒策马扬鞭。辉月的眸子微眯:“不一定,口谕是父皇下的,皇祖母就算想推翻,也只会给我们只挑路。不可能公然打父皇的脸。”
有皇太后指路,林海放心了。
厉修寒这一晚上也没闲着,把宫里能找的人都找遍了,凌皇贵妃和高凌轩那都没有放过。
宫里有她们敲边鼓,厉修寒才安心。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太师府。
秦正廉这两日,提心吊胆,愁的头发都白了。事情太过隐蔽,皇上那边更没有大肆宣传。秦正廉就算想找人求情,都没有门路。
早早的命人关了府门,歇了往日勾心斗角的劲头,窝在清月轩保命。
本来他还想进翰林院,这下好了,别说精神,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茜娘是个知趣的人,知道其中的情况,在他耳边安抚道:“老爷,您不必担心,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很多事还未可知,您这样唉声叹气让妾身看了心疼。”
她清冷一笑,眸底的冷意泛出。
奈何秦正廉沉寂在恐惧中,无心观察,根本没有发现茜娘的异常。
“老爷,您总要等闲王来了,在做打算。”
“他?”秦正廉冷很一声,猛的一拍桌子:“平日传他惧内,宠妻,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专一男子,如今连个影子都没有。”
他心里乱如麻,心里火气大,早把厉修寒骂了不知多少遍。
茜娘皱眉。不由的望向门外。
梅园,皖姑姑回来禀报消息,知道厉修寒去了慈宁宫。秦清终于松了口气。
欢儿做了些点心,正吃着,便听到郑氏来了。
她不由的看向皖姑姑,似乎在问,她不是在病重吗?怎么会过来。
郑氏自上次病后,便一直缠绵在床上,已有三个多月,要不然也不会让欧阳氏捡了管家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