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好后，宋楚言将支票扬起给顾越修看，“可以了吗？”
“可以。”
“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
“让修二爷破费了。”说完，宋楚言下了车。
顾越修没有立刻开车离开，而是拿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
目光不经意一瞟，正好透过后视镜看到宋楚言将手中的支票撕碎，丢进了垃圾桶中。
那一瞬，顾越修感觉自己被人当头棒喝。
宋楚言表面接受了他的补偿，可是转头就将补偿丢弃。
如此，她是接受了？
还是没有接受？
立即的，顾越修给司羡打电话，将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没有说对方的身份。
顾越修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接受，算不了的意思。”司羡言简意赅，意思明了。
顾越修沉默了两秒，“你那天说，有些东西，是金钱不能买到的，比如哪些？”
面对这个问题，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后司羡反问，“老顾，如果……我是说如果，小宸的妈妈回来，她是富可敌国的千金，她愿意用自己的全部家当来换取小宸，你愿意吗？”
“不可能！”
没有多加思索的答案脱口而出，顾越修这才惊愕。
平日里他对顾楚宸无比嫌弃，可是骨子里，他是爱那孩子的。
只是他的爱，显得太沉默。
“这只是一个比喻，金钱能买不到的东西，太多了。”
挂掉了电话，顾越修心情显得格外沉重。
他好像有一些理解，但又没有彻底了解透。
这时，看到一辆轿车从里面车来，开车的人正是宋楚言。
刚刚消失的愧疚感再次升起。
思索了一阵，顾越修拿起手机，编辑信息发送过去：【合同给你保留一个月，拿不下清河集团的合同，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