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帝都顾家是四大家族之首，却也唯有身在顾家才知道，身为首府中人，方能明白其中身不由己。
见顾越修脸上的神色没有半分好转，他的提醒似乎没有起到作用，司羡不免担心。
看了一眼病床上打着点滴沉默不言的宋楚言，司羡再次提醒，“老顾，我觉得有必要查一查你这个妻子，她……”
“不用查她！”
顾越修出声打断，看过去一眼，又道，“她没有问题。”
“你怎么就知道她没问题？”司羡不认可，“伤那么重，脸色都不变一下，一般的姑娘早都承受不住，况且她身上还有别的伤。”
“你说说，正经人家的女儿，怎么会有那些夸张的伤？”
司羡企图说服顾越修，“我有预感，这位宋小姐，不是乔家派来的，就是总统府那边安插进来的，你……”
“我说她不是她就不是！”
顾越修不耐烦了，见司羡还不罢休，又开口，“真有什么，不可能在耿隋手底下坚持一个小时。”
“不是，她……”
司羡还想说什么，声音骤然停下，一脸惊愕的盯着顾越修，“你调走耿隋，就是审她？”
“嗯。”
将当初宋楚言替他挡子弹，又从人贩子手里救出顾楚宸的事情简单说说了一遍。
最后又说，“我已经让摩西过来确认了，她是双重人格，一旦遭遇危险，就会激发第二人格，她第二人格是暴力类自保型人格，她这个人于顾家而言是安全的。”
听完后，司羡傻了眼。
再看宋楚言的时候，已经神色十分复杂。
突然，他反应过来，“你上次说的亏欠，就是她？”
顾越修又朝宋楚言那边看过去，声音低喃，“我这辈子没误判过，也没有错审过人，她是第一个。”
良心不安，罪恶感一直盘踞。
他说服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