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言太了解顾越修，一旦让他知道，她是当年杀了他未婚妻的人，铁定会要她的命。
至于那孩子，只是一个意外。
若不是一直被追杀，她不会选择将孩子还给顾越修。
看着她眼神变得悲伤起来，顾越修不禁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宋楚言反问，瞬间收起了眼中所有情绪。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拉开车门，刚要上车，忽然顾越修一巴掌拍在车门上。
宋楚言退后一步，车门被他拍得关上。
他逼近过来，宋楚言压了压眉，出声提醒，“宝贝儿你看清楚，我是第二人格，不是你喜欢的宋楚言！”
“我知道。”
顾越修点头。
虽然两个人格共用同一具身体，但是两个人的眼神和表情都完全不一样。
宋楚言是隐忍又温柔的，眼神之中倔强更多。
而这个第二人格一身上下只有两个字形容：轻狂。
即便是她对顾楚宸的温柔，也是带着强势的，没有主人格那么温柔。
她仿佛根本根本不知道温柔是什么，眼中看什么，都是不屑。
唯独对顾楚宸，她的眼神有不协调的平和。
身后是一根柱子，宋楚言不能再退，于是笑着威胁，“你知道还靠这么近，你再过来，我要动手了宝贝儿！”
忽的，顾越修脑海里山过一段经久的记忆。
黑衣女子拉着缆绳悬在半空中，扬着冰冷的笑容，还有同样冰凉的声音。
她说：宝贝儿，别动。
她还说：再见了宝贝儿。
恍然之间，他觉得宋楚言说“宝贝儿”这话的时候，有当年那个女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