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青倚着靠背，安安静静地看着对手的表演。念雪泡了一杯奶茶，端来递给江幼青。江幼青正想说些什么，一只修长的手已经先一步接过奶茶，声音微微低沉地道：“给她倒杯温水。”
念雪愣了下。
江幼青也愣了下。
司墨的出现，在红昆里引起小小的骚动。搁在以往肯定是大骚动，不过现在大家都心知肚明，司墨跟江幼青的关系，原本就不寻常，所以多看了几眼也没有特别在意。
江幼青抿住唇角，很多事情越描越黑，她说：“不用，我喝奶茶就行。”
她伸手去接，霍歧川淡淡地说：“半个小时候你要上台竞选春香一角，还是说你想边吐边演？”他又吩咐念雪：“去接温水。”
说完，也不看江幼青，直接在评委席里坐下，微微侧了首低头与常团长说话。
念雪倒了温水回来后才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哎，她怎么就疏忽了这一点？女神虽然极有天赋，但是毕竟也只是个普通人。以前在新人班的时候，都是大家自己包头，所以各有各的不一样，不过因为不是正式的，所以也没有过于在意。只是现在，正式表演的戏剧妆，是相当考验忍耐力的，因为包头后才能戴头面，必须包得扎实。沿着太阳穴，一层一层地包，勒得紧实。
奶茶本身就是油腻的，如果包了头，往往一登台晃两下便会有呕吐感，大脑的神经似是完全被挑了起来。
但是大家都是这么忍着过来的，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她问：“幼青女神，你是不是头晕？”
江幼青说：“有一点，不过还好。”
她喝了半口温水，稍微缓解了下内心的呕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