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的太近,近得她甚至闻得到他身上的气息,哪怕用了淡淡的古龙水掩盖,她让人嗅得出记忆里那少年最本质的气息,清爽,干净,像金丝楠木最天然淳朴的味道。
她将脸转过去,道:“我只是担心那块地会发生的危险罢了,如果你要建造小区,住进去,会有很多人无辜受害。”
她没看镜子,也能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的模样,这些年她唱多了昆曲,练就一种深藏不露的本领,面上仿佛有种厚厚的油彩在伪装,有了这面具,哪怕自己内心滚烫如炙,她也能端出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许是这模样勾起了霍歧川的回忆,他自嘲,“原来是我自作多情,江小姐还是像当年一样,不会哭不会笑,冷漠无情,说走就走。”
她没有回话,指尖扣住了衣袖。
他却抓住了她的手腕,那一霎他平静的眼里似有巨浪泛起,有什么情绪撕裂开来。他褪去了那个充满嘲讽的“江小姐”称呼,第一次清晰地唤她的名字,“江幼青,当初我那么挽留你,可是你还是走了,根本不管我,奶奶不记得你,你就真的走了,所以当初,在病房外面,你接受的那枚戒指,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奶奶?”
他将她的手腕却捏越紧,像是要恨不能捏碎她,摧毁她,又像是想捏碎了,揉进骨血里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