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干事正懵圈着呢。
他本来只是简单的当个见证人,不明白为什么听了这么多的陈年往事,而且话里话外的,那个吴硕好像还真不是啥好人?
他的思路早就因为七折八弯的剧情给搅浑了,被余娇娇一叫,下意识的就道:
“可以可以可以。没问题,碰到这种坏人我们就要勇敢的站起来跟坏人搏斗,不把坏人抓干净不顾辜负了茅主席的教导?你想请多久?问话要好长时间的吧?要不你今天就别上班了,剩下时间都给你算假期,你可千万要跟人家解释清楚,这种专门祸害人的臭流氓可坚决不能留,必须抓起来枪毙。”
严月琴简直要抓狂:“不要,我没有,你们别胡说。”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已经反应过来了,余娇娇在套她话呢。
可怜她一大把年纪了,还被个小姑娘骗。
她倒是想生气,但是想想余娇娇的那些话,真的是,连一点旧情都不念,简直是嫌他家吴硕死的不够快。
就算她家硕儿有点什么想法,可不是没得手嘛,对余娇娇什么影响都没有,干嘛非得这么斤斤计较了。
这么睚眦必报的女人在婆家也不会得好,她就等着这种刻薄恶心讨厌的女人的下场。
余娇娇笑吟吟反问:“那你来跟我说了这么多是干什么的?不就是觉得我是当事人想让我帮着你举报的呗。”
“对啊对啊。”李干事猛点头,“严大姐,你可真是太厉害了,一定是你那儿子混的太厉害了你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老祖宗都说惯子如杀子,还说棍棒之下出孝子,我知道肯定是你自己心疼儿子不舍得动手,没关系,让警察帮你劳改教育,保证教好。”
教好你姐夫!
严月琴待不下去了。
这俩不要脸的一唱一和的,她好怕她一时宋榭顶不住他们的语言攻击真的去举报她儿子。
她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儿子,都舍不得他名声上有一点瑕疵,哪里舍得真把人送进监狱去。
还劳改,滚蛋去球吧。
想到自己被哄骗着把儿子送进监狱,严月琴就不寒而栗。
他男人到时候能打死她。
想到这里,她立刻就往门口冲去:“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好奇来打听一下,没别的想法,跟那个吴硕也不认识,哎,你们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再见。”
是再也不见。
余娇娇和李干事看着严月琴滚蛋,俩人相视一笑。
李干事不好意思的搔了搔了头:“你可真厉害,我还真没见过嘴皮子比你厉害的人,哎,我觉得咱们厂长下次要是去开会,可以带上你,保证把他们吵的屁滚尿流不敢吭声。”
余娇娇:“吵架又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人家厂长去是干正事,又不是比赛吵架。”
“争夺原材料怎么不是吵架了。”李干事轻哼了一声,“你不知道咱们厂之前因为布料滞销,他们有多可恶,还故意说要把东西便宜卖给咱们,可恶,不就是知道咱们东西卖不掉没钱也用不了那么多材料故意刺激咱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