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警察同志一瞬间脑补了很多,俩人对视一眼,没再提起这个可能会让小余同志伤心的话题。
三人找到招待所办了入住手续吃了饭又歇了会儿,眼看十二点了,立刻再次抱着孩子出门找驴车去孙家。
他们出门后招待所的服务员赶紧聚到一起议论。
讲道理,如果不是他们拿的是公安局开的介绍信,人家招待所还以为这一男两女加个婴儿的奇怪团体是私奔啊或者拐卖呢,不过就算这样,这个奇怪的四人小团体也足够让人遐想的,服务员们针对这四个人到底是来干啥的展开了丰富的联想和讨论。
三个人赶到孙家的时候,孙家大门果然开着。
老张不客气的上前意思意思的敲了下门环引起里面人的注意,带着女警察和余娇娇就往里面走。
刚进去,里面就慌里慌张的出来个三十来岁略显妖娆的女人,看到他们满脸不高兴:“哎哎哎,你们是谁啊?你们想干嘛?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张直接拿出证件和手铐晃了晃:“公安局办案,这是孙来喜家吗?”
女人眼里闪过一抹慌张,扭头大喊:“老孙老孙,孙来喜,有警察找你。”
一个这个年代很少见的四五十岁的有点弥勒肚的男人慢吞吞的出来,先眯眼看了下他们,看到手铐的时候愣了下,略显肥胖的身体顿时不再蜗牛爬,灵活的挪动到他们面前满脸堆笑道:“同志,你们是找我吗?我就是孙来喜,到底有什么事儿啊?这整的,啊,喜凤儿喜凤儿,快,给三位同志倒茶。”
余娇娇愣了下,当着人的面喊媳妇儿可还行?这是有多恩爱才会这时候都不忘秀呢。
妖娆女人,也就是喜凤儿赶紧‘哎’了一声就往屋里去倒茶。
孙来喜陪笑道:“喜凤儿就是我媳妇儿,吴喜凤,我们两口子名字比较像,有缘分。”
余娇娇:“……”
原来是这个喜凤儿不是那个媳妇儿啊。
老张道:“不用忙活了,我们就是来交代个事儿,你们家是有个女儿叫孙明丽是吧?”
孙来喜伸手抹了把有点秃的脑门,大冬天的脑门上都紧张出来汗了:“是是是,是我大姑娘,我和前面那个媳妇儿生的女儿,她还有个哥哥,不过那个哥哥十来岁上就没了,哎哟,看我这嘴,同志,我家明丽是犯了什么事儿了吗?不能吧?她很听话的。”
老张道:“是犯了点事儿,孙明丽同志去世了,这是她的死亡证明,你可以看看。”
孙来喜赶紧双手接过那个死亡证明,神情还有些茫然:“死了?咋可能嘞?她,她还小呢。”
吴喜凤正好送茶出来听了一耳朵,听到孙来喜的话撇了撇嘴:“咋不可能?那么大的姑娘了,谁知道她怎么死的?以前我就跟你说过明丽这性子不行,这么大姑娘了老喜欢和男孩子一块玩儿,要是出事儿了就麻烦大了,这可不就出事了?同志,明丽咋死的?是不是,啊,是不是因为那个,作风不好被人家抓了才死的?”
孙来喜看死亡证明看的烦躁,听到吴喜凤这么说,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啪’的清脆巴掌声,在院子里显的特别大。
两位警察和余娇娇听得都特别痛快。
该!
这嘴巴臭的,满嘴是粪,要不是身份问题,他们都想给她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