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防腐剂永远不要出现。
常夫人想了下道:“倒也是。”
凡是做过果酱的都知道,这玩意儿需要经常搅拌以免粘锅底。
冬天还好,家里有空调的话夏天也行,不怎么受罪。
可夏天没有空调的时候做就很难受了。
余娇娇熬到后面都要想放弃了。
但成果喜人。
因为用的都是熟果,做出来后呈现一种淡淡的肉红色,因为粉碎不是很彻底,有的果肉还是大块的黏连在一起,但闻着却是一股浓郁的酸甜的味道,野果的涩味儿已经完全去除。
吃到嘴里的时候酸甜的感觉更加明显,还带着水果特有的清香。
总体来说,算是合格吧。
余娇娇翻箱倒柜找出几个罐头瓶子还有输液瓶(玻璃的):“等凉了装进去就好了,吃的时候直接吃就行了。”
常夫人尝了下,觉得味道还可以:“这个要咋吃?冲水吗?”
那么多糖呢,想也差不到哪里。
常夫人现在还有点心疼那两斤白糖一斤冰糖。
好多钱呢。
余娇娇道:“冲水也行,吃馒头的时候抹一些到上面也行。哎,婶儿,我们这儿山上有野葡萄,等秋天也葡萄熟了我去山上弄点野葡萄,我们做野葡萄酱。”
常夫人乐了:“你这是做了一次上瘾了还想做啊?现在不是还有杏儿啊李子的,你用杏儿李子的做也不也行嘛?不过这玩意儿做出来好吃是好吃,就是废糖。”
这废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糖。
果酱给了常夫人两瓶,鉴于老两口已经上了年纪,余娇娇怕他们得糖尿病,还特意叮嘱他们不要多吃。
常青嘟哝:“吃就吃了,还能吃出病来不成?”
常夫人捣了他一下,他也不吭声了。
等到半夜的时候余娇娇听到外面有动静,披衣起来才发现是赵鹏程回来了。
她要张罗着去做饭,被赵鹏程拒绝了:“在队里吃过了。”
余娇娇这才想起,他们运输队也是有小食堂的。
不过不是给一直在队里的后勤人员做的,而是给出车回来或者要赶着出车的人做的。
赵鹏程回来后就去洗漱,洗漱完也没跟余娇娇聊天,就直接躺到了床上。
余娇娇:“……”
余娇娇诧异:“不是,你气性不至于这么大吧?都过去几天了还气着呢?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道歉,不生气了总行了吧?”
赵鹏程诧异:“什么?不是,没有,你别乱想。”
余娇娇:“你倒是别做让我误会的事啊,回来除了‘在队里吃过了’你还多说过一个字没?是不是太累了?太累了就睡吧?”
“唉——”
赵鹏程常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些许愁绪:“娇娇,你说,要是运输队解散了,我以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