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你又不认识,带你去又太远”
小孩子有时总会因为大人的这句话,而对远方、对某些事物、对某些人的好奇心,最后无疾而终。
不过,对于莫利亚而言,对烈宝宝的好奇心,满足她又何妨。
这不, 本与卯之花烈喝茶品茗,一边聆听她那千年人生故事的莫利亚,被她以一句话作为了概括总结。
“我的千年人生,三百年刀光剑影,六百年插花爬山。
余者时光碌碌,往前无路,静待因某人而死的宿命……”
而轮到莫利亚分享他的故事时, 一时不知从哪来开始讲起才好,是蓝星岁月讲起?哦, 那可是真是个漫长的故事。
在莫利亚摸着下巴,组织语言时,卯之花烈似乎看出了他的纠结窘迫,好笑地说道。
“现世有句哲言——‘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不如说说,你从哪里来?”
呵这可真是个送分题目。
那便暂从此方世界说起吧,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一道阴影,蓦然浸染茶室,从中浮现一道不见全貌、只见一鳞半爪的地狱之门,门中漩涡,泛起涟漪,有地狱蝴蝶飞出,一只又一只,……
“说来话长,不如去之见之”
……
昏暗的天空,炽热的大地, 无尽若隐若现的镣铐囚徒。
瘴气,烟硝,迷雾。
哀嚎,嘶吼,悲泣。
这一切,让这阴森的地狱,点缀上了五彩斑斓的黑。
嗯,如果黑暗还有颜色的话。
莫利亚看着下方整整齐齐跪伏着的库夏纳塔,莞尔一笑。
“烈,欢迎你,来到我的地狱!”
“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答案呢……”
卯之花烈一双美目望着下方数以万计的库夏纳塔,温婉的面容之上再也掩饰不了震惊的神情。
目之所及,尽是暗与黑,都是罪与罚。
亡魂在悲鸣,囚徒在赎罪。
这里的一切,似乎只有恶堕,只有惩戒,只有污秽,连空气都压抑地格外的深感窒息。
她更是确认无误,眼底下这些恭敬跪伏的巨人, 这些除了瀞灵廷极少数高层之外, 只有在大灵书回廊才有所记载的恐怖生物, 正是有暴酷之名的地狱守卫者。
“暴酷之名”的由来,是通过瀞灵廷的血与肉所勾勒的。
曾经瀞灵廷大举兴兵,意图攻入地狱,从而达到某种目的,结果却在打开地狱之门后,在第一层就遭到这群库夏纳塔的血洗。
不死,永生,无畏无惧,冰冷暴戾,面对强者,绝不低头,面对弱者,也不手软,手中的巨刃,一往无前。
这就是当年那场入侵之战后,残留下的生还者,对库夏纳塔的评价,也是大灵书回廊上对库夏纳塔的介绍。
而,卯之花烈,正是那场以瀞灵廷惨痛败北宣告失败的无疾而终之战的参与者,也是为数不多的生还者。
比起原来的世界线,这个地狱,早已变成了某人的后花园,连同地狱的守卫者库夏纳塔,这群地狱的原住民,都早已在某人的手中更新换代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