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东突厥被灭之后,西突厥这边也收敛了一些,但是那些嗜血的仇恨过往,怎能随着几日假情假意的怜安收敛而抹去?
阿巴尔和宝图拉这两祸民害众的王八蛋,都还对自己的罪行历历在目,更何况那些备受其害的老百姓?他们对于西突厥的怨恨可不是一朝一夕的。
阿巴尔和宝图拉寒毛卓竖地细忆着自己的罪行,食不甘味地难以抉择是否要去和李祐求和。
而这个时候,李祐倒是自己先找上门来了。
这几天利用无人机查探,李祐对于西突厥混乱的势力也有大致的轮廓了。
整个西突厥最为猖狂厉害的还是沙钵罗。
即使伊州一战之后,沙钵罗的兵将损失惨重,但是他在西突厥这边的士兵还有很多,大致估算下来,应该有二十万左右。
而阿巴尔和宝图拉这两人手下的士兵就少一些了,两人的部下总和还不太到十万。
在西突厥的域地之中,沙钵罗几乎占据整个东部,阿巴尔和宝图拉主要活跃与南部。
阿巴尔和宝图拉这两人也算是抱团取暖,基情四射,常年来两人一直合作。
这也是两人为何能够在各种势力纵横交错的西突厥之中,盘踞一方的原因,两人深厚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在蛮横又奸诈的西突厥势力中也算是难能可贵的了。
而穷困潦倒、荒芜萧肃、鸟不拉屎的西边和北边都是些杂蛇混鱼,不足挂齿,等解决了沙钵罗、阿巴尔和宝图拉之后,那些个七颠八倒的势力自然会跪地求饶、俯首称臣。
暗夜极覆的晚上,李祐带着宁如清和高守,还有两百名精兵能将,悄然来到了阿巴尔和宝图拉的营地。
他要给两个恶贯满盈的祸害来一把狠的,而且还先不能惊动沙钵罗。
弯月挂万空,在这苍茫的戈壁之上,显得妖异地狰狞。
李祐、宁如清、高守三人打头阵,剩下两百名精兵不声不响地紧随其后,每人带着一把利刃,一路摸进阿巴尔和宝图拉的营帐。
不过是一百来米的路程,每个人的利刃已经是血淋淋一片,沿路而来,是一个个突厥士兵的尸体,这些个野蛮粗壮的士兵,还不及叫喊便已经被割喉了。
熟睡之中的阿巴尔觉得有些异常,似乎是帐房之内有亮光,随即又觉得有什么腥味极重的东西滴落在自己脸上,伸手一抹,还黏糊糊的。
一睁眼,便看见一把满是鲜血的刀直愣愣地出现的自己的面部上方,仿佛下一秒便会恶狠地刺下来。
阿巴尔刚想要张开嘴叫喊,便被高守一把捂住了。
李祐幽幽走过来,接过高守手中的短刀,将刀上的血迹慢慢地抹在阿巴尔的脸上,“等你好久了,你们这些野兽都睡得这么死的吗?”
阿巴尔剧烈地挣扎着,这一动,李祐手中的短刀便在他脸上划开了一个口子。
“本王不过是想要用你的脸擦一下刀而已,你要是再动,小心这张脸没了。”李祐目光冷厉地用新学的突厥语说道。
阿巴尔这时候征神顿了顿,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看就是中原俊秀的长相,肯定是大溏人,而且自称是本王,难道说这个人就是李祐?
随后,李祐开始自报家门:“本王乃大溏齐王李祐,有件事情想和你谈一谈,不要大惊小怪好吗?”
阿巴尔急忙点头。
高守才将他的嘴给松开,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刀抵在他的喉咙。
此时,外面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了,阿巴尔扭头一看,从帐帘处进来一个闭月羞花,仙女一般的白衣女子。
阿巴尔还没来得及惊叹这个女子的美貌,便看见女子身后的宝图拉被五花大绑地滚进来了。
宝图拉看见满脸鲜血的阿巴尔,以为是阿巴尔受了什么重伤,即使嘴里塞着一块破布,喉咙中还是呜呜地发出呕哑嘲哳的声响。
宁如清一脚将宝图拉踹倒在地,横掌劈在宝图拉的脖颈处,宝图拉只觉得声带一阵剧痛,顿时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