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想着,自己又不是什么残暴麻木的暴君,也不是杀人如麻,嗜血如狂的恶魔,干嘛要一天到晚杀人呢,况且房遗爱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徒。
而且嘛,要是杀了房遗爱,而单独留下李芯儿的话,好像也不怎么说得过去
如此一想,李祐便想把这个问题抛给玄龄。
“房大人,对于处置房公子一事,你可有什么看法?”李祐问道。
玄龄知道李祐这是给了自己几分面子的,房遗爱虽然参与谋反,但是这些年来房遗爱并不是什么欺男霸女的人,他也深知房遗爱的性本善,于是便想着为求房遗爱求一条贱命。
“齐王殿下,老臣自知房遗爱罪孽深重,但是不管怎么说,老臣是看着他长大的,知道房遗爱并不是什么恶贯满盈之辈,所以,老臣还是希望能够留房遗爱一条贱命,将他流放至蛮荒之地,让其痛改前非。”
房遗爱一听玄龄这话,立即跪下不断磕头悔恨,洗心革面的态度极其良好,“皇上,齐王殿下,诸位大臣,微臣一时迷了心智,才参与到谋反一事中,微臣知道自己罪恶滔天,给皇上和齐王殿下,以及诸位大臣带来了极大的痛楚和困扰,微臣在此赤心宣天地诚恳道歉,我错了,我给大家带来了麻烦,给我的家族带来了耻辱,我再次跪下,给大溏的所有子民,和在场的诸位道歉。”
说完,房遗爱站起来,走到大殿最中央,诚心诚意地跪下来,哐哐哐,极其响亮地磕了三个头。
程三斧这个时候站出来,说道:“齐王殿下,老程是个粗人,这房遗爱看着也是诚心悔改,要不就饶了他一命了。”
向来保持高冷范儿的高士廉也看不下去房遗爱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了,比起骄横孤傲,打死不知悔改的李元景三人,房遗爱确实表现得还算可以。
于是高士廉也站出来,叹了口气说道:“臣也觉得可以留他一命。”
好了,这下子留房遗爱一条命之后,要想留住李芯儿那就顺理成章了许多。
李祐假装思虑了一会儿,才宣布道:“房遗爱悔改之意甚佳,念及此人并没有多大的恶行,不过是一时迷了心窍,因此,将房遗爱流放至黔中,此后不得踏进长安城。”
“多谢齐王殿下,微臣赤心领罪!”房遗爱赶紧回道。
接下里便是李芯儿了,对于李芯儿,这些大臣们都只想着瞧热闹,李祐问他们是如何看法,大家都半天不出声。
但是呢,李芯儿似乎是看出了李祐想要留她一命,于是乎,演得比房遗爱还夸张,“齐王殿下,小女知罪,小女认罪,该是如何的责罚,小女绝不敢抵抗,只是希望齐王殿下能够留小女一命,让小女有机会赎罪,小女定不求回报,竭尽全力地位大溏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小女也绝不敢畏缩半步!”
说完,李芯儿比房遗爱做得还狠,直接又是哐哐哐地磕头,把额头都磕出血了,也不停下。
房遗爱这时候不忍心了,不管怎么样,李芯儿还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啊!
房遗爱也跪着上前说道:“齐王殿下,高阳公主事先并不知晓谋反之事,只是后来微臣盗取了军令之后,为形势所逼,高阳公主才不得不参与到谋反之中的。”
李祐听完之后,不由得赞叹,这房遗爱可是真的是李芯儿最终的是舔狗啊!不过啊,舔狗一般都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