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个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你蹙眉,你沉思,你心中恍惚,你若有所悟……
“艾丽娅?”康纳注意到了你的出神。
你神思不定地端起奶昔喝了一口。
你冷静地想:不,等等,这大概不是你的错觉,真的不是你要有意对比,可是这真的很熟悉,除了康纳是哥哥、有一个弟弟,而杰森是弟弟、有一个哥哥之外,这不是和杰森的情况很像吗?韦恩先生是个很好的长辈,但是却真的给杰森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杰森从来不想让韦恩先生失望;而因为格雷森是一个在各方面都确实非常出色的人,杰森曾一度——其实现在也是——都希望超过格雷森,并且杰森与格雷森的关系也实在是说不上好;总之,就是杰森的家庭关系实则有点复杂,像是一根随时可能会绷断的线,在舒缓与紧张之间反复横跳……
你:“………”
你缓缓地抬头注视着你的彩虹小马。
突然被你认真凝视着的康娜娜:…?
你诚恳地:“康纳。”
“怎、怎么了?”
你:“你考虑过成立一个反弟弟联盟吗…?”
他:“…啊?”
你叹息了一声:“唉,没什么,你当我是在开玩笑吧………就是,嗯,我有一个朋友——他是我在转学到大都会之前的同桌!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觉得你和他可能会很有共同语言,如果他来大都会了,到时候要一起认识一下吗?”
这……
康纳当然知道这个“同桌朋友”是谁,事实上,二代罗宾也曾参与过几次泰坦的行动,他们当然也认识彼此,想到这里,康纳的心中不禁涌起了几分复杂,有对罗宾的担忧、有对你的担忧,当然也有从短暂的放松转瞬进入到现实中的恍惚。
是了,提到罗宾就不能不想到夜翼,想到夜翼……
……自然就到了应该完成任务的时候了。
所以你就看到康娜娜脸色一变,从面露困惑转变为轻咳正色。
你:?
他先是说:“如果他来到大都会的话,我愿意认识一下你的同桌朋友。”
然后他又问你:“艾丽娅,你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吗?”
必须要做的事情…?
你想了想,认真地回答他:“我在六点钟的时候要去打工,地点离这里不远,所以我们的行程不得不在五点四十五分左右结束;然后我已经尽可能地在学校里就完成了今天的作业,但是因为我不太擅长数学,所以还有数学作业没有做完;以及我有着固定写……写信的习惯,所以在今晚回家后,我还要再完成这个部分……………今天还没做完的事情只有这些了!”
完全没想到你会说的如此详细的康娜娜:“………”
他低头,看着神色坦然又认真的你。
……他不禁觉得你才是那个从实验室里出来、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试验品。
于是四岁的康娜娜对你语重心长:“艾丽娅,不用如此详细地把你的行程规划告诉其他人,这……这可能会有危险,笼统地说一下就好了,要对其他人有警惕心。”
…?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
你的脸上升起了问号:“……可是你是康纳呀…?”
他:“……我们只不过是刚刚认识。”
你:“可是你是康纳呀。”
他:“………这不是什么理由。”
你:“可是因为你是康纳所以…?”
他:“…………”
康纳不得不想到了夜翼给他的那堆资料+分析,鉴于你的父亲的死亡对你造成的心理创伤+杰森·托德的“前科”,你似乎对救了你性命的人都怀有一种纯粹到不符合常态的信赖感,但是这是不对的,谁知道别人救你是心怀善意还是不怀好心,你能平安地在哥谭长大真是不可思议。
康纳不赞同地看着你:“艾丽娅,你不能因为对方救了你的性命就这样轻易地托付信任,这很危险。”
你知道康纳的态度很认真,但……
你再一次地重复你的答案:“所以说你是康纳呀…?………我又不是对谁都这样的!”
——你真的不是对谁都是这样的!彩虹小马可是只有这一匹!
……但是你的彩虹小马只觉得你似乎很好骗。
你:“………”
你沉思了一会,忽然觉得康纳在这一刻的眼神似乎有点熟悉………哦,你想起来了,昨天……不,在前天夜晚的时候、当你邀请格雷森在你的家里住一夜的时候,格雷森也是用这种[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毫无防人之心且脑袋空空并对这个社会一无所知的小傻瓜]眼神看着你。
那个时候,你对格雷森很不服气,你想,起码在“识人”这一方面,你肯定比他要强多了;但是在这个时候,你却觉得你的彩虹小马真是既体贴又温驯,就像是一只明明又小又软、却又在佯装成熟、不赞同地盯着你的可爱小马驹——
你双手托腮,注视着他的眼神不禁变得包容又慈爱。
康纳:“………”
康纳无声地捏紧了咖啡杯,简直是被你盯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忍住想要反射性大吼的冲动:“……艾丽娅,我在和你讨论很严肃的事情。”
你在心中短暂地反思了一下你对康纳与格雷森的区别待遇,然后又搬出了你的惯用理:“还好啦……我真的不是对谁都这样的,我好像没有说过…?我的直觉很准——真的特别准,准到在做选择题时的准确率高达百分之□□十……所以,康纳,相信我,我不是对谁都会傻乎乎地凑上去的,我说过你很特别……真的很特别——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请相信我是一个平安活到十三岁的哥谭人吧!”
最后一句[哥谭人]本只是你的调侃,你却发现这句调侃的作用似乎出乎意料的好,因为康纳的脸色明显在瞬间舒缓了不少,
然而你的彩虹小马并不是被[哥谭人]这三个人说服的。
……他只是想起了你凭着直觉识破了经由蝙蝠侠本人认证的伪造信。
——就某种意义而言,这真的是一件足够恐怖的事情。
…
……
然后你们开始做数学题,或者说,是康纳辅助着你做数学题。
想着等价交换、帮你做完题然后就可以开始尽情问问题的康娜娜:“既然你的作业还没写完……要不要写数学题?”
你:“?可是这样你不会感到很无聊吗?……毕竟只是初中的数学题……”
他:“反正我今天也没事做………你的课本呢?让我看一下,你先做题。”
你试着感知了一下……
……结果发现他竟然真的没有任何[勉强]的意思,甚至很迫切地想要帮你做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