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也不满地瞪着林晚,林晚眼睛的余光都不想看见他。
对于这个老杂碎说的话,林晚也懒得理,本来尊老爱幼是人的美德,但是这种捧高踩低,自私自利的老东西,她还是头一回见。
对自己家里人都是这样子,指望他还能对别人好,对自己的儿孙都是这样,捧高踩低。
林晚做好饭,刚端上饭桌,村里大喇叭就响起。村长用大喇叭喊着让全体村民去村里的场畔开会。
这几年像这样大张旗鼓的村民大会,开得特别少,除非村里有重大的事发生。
“快点赶紧吃,吃完我们去场畔。”公公催着樊斌说。
“你一会用轮椅把我也推过去。”
老爷子一边给嘴里扒拉着饭,一边转过头对自己的儿子说。
“爸,你就别去了,你去又帮不上什么忙。”
“咱们家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去呢?我去给我孙子助威。”
“不用了,你就待在家里。”
老爷子也着急着想去,现在是他们家的高光时刻,都想去享受一下村里人的吹捧。
他们几个人大口地给嘴里扒拉着饭,林晚舀了一碗饭,端到房间给毛豆吃。
现在毛豆变得特别胆小,只要太爷爷跟爸爸在饭桌上,毛豆就不敢上饭桌,躲在房间里,她发现毛豆现在看见太爷爷跟樊斌就瑟缩着发抖,不敢到他们跟前去。
这两个魔鬼把儿子都已经吓成这个样子,这个家里真的不能再多待了,这个男人已经毁了她的前半生,不能再让他毁了自己的儿子。
她知道童年的伤害对一个人影响太大了,有多少人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
她以为她的童年伤痛已经被这个男人治愈了,没想到这个男人却用最长最尖利的刀,把她原来的伤口又深深地划开,而且还在她的伤口上重重地撒盐,还想置她于死地。
她感觉自己好自私啊,为了想亲自把这个男人送到监狱,还要在这个家里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她全然忘记了对儿子的伤害。
小丽不是说子涵哥要来吗?这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了,子涵哥也没有来,也许子涵哥,有更重要的事,也许他已经有了自己爱的女人,也许还有可爱的孩子。他已经不是他唯一最重要的人了。她给儿子喂着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在胡思乱想,也不知道,外边几个人什么时候出去?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她听到外边公公婆婆,高喉咙大嗓子的笑声。
还有外边村里人跟他们打招呼,恭维的声音她就知道,这次村民集资肯定不少。
估计集资了不少钱,所以他们那种得意的笑声,能响彻半个村子。
现在就连老天爷都帮他们,把这家人都捧到了云端,她还要用什么跟这家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