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书房。
陆暖翻了翻书房里的东西，不由得有些嫌弃。
“舒然国好穷啊，他们的这些书都是我们那边好几年前的了，但是刊印的时间还是上个月。”
闻言，凌淳倒是不可置否，把他们昨晚商量好的东西整理成一叠之后，放在陆暖面前：“要不要先模拟一下，下午和舒然大臣探讨？”
“来！”
说到底，这也是十七岁的陆暖第一次以一个国家的身份出征。
要打好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不能掉以轻心。
一个上午的时间，陆暖都在就着自己的准备资料，和凌淳唇枪舌战。
一开始，陆暖压根儿不是凌淳的对手，没说几句，就被凌淳套出了全部的底牌。
可是随着一次次“再来”，一次次“我就不信这个邪”之后，陆暖的角度越来越刁钻。
凌淳说陆暖的杂交水稻不能留种，这是在故意扣留核心技术，恶化两国关系，不够坦诚。
陆暖反过来质问凌淳，如果不拿着核心技术的话，舒然拿什么保证会遵守和平盟约。
凌淳说陆暖的土豆和番薯适合在沙地干旱土壤种植，不适合舒然湿润的气候。
陆暖尖锐地问他，为什么会认为物产丰饶的十万大山竟然养不活土豆和番薯。
凌淳提出玄战初立，帝王孱弱，难免今后江山易主。
陆暖直接问他盛家什么时候取傅氏皇族而代之……
两个人的辩论，一个刁钻一个嚣张。
直到楚芷芊找过来的时候，两个人这一场辩论已经进行了半个时辰了。
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之后，楚芷芊原本松懈的神情也逐渐认真了起来。
她从未了解过这样的陆暖。
而这样的陆暖，让楚芷芊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喜。
“站在这里听，还不如进去听。”楚玄洲跟鬼一样出现在楚芷芊的身后，幽幽来了这么一句。
“你吓死我了哥！”楚芷芊拍着胸口喘着气：“你去哪儿了，一早晨不见踪影。”
楚玄洲冲书房抬了抬下巴：“我一直在听他们二人辩论，我发现，阿暖真的十分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