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暖的每一句质问，都像是砍在了康朝锋的心头。
原本康朝锋对陆暖持以的是不屑的态度，本来也只是觉得这个公主不过小小女子，外界传得再厉害再神奇，也未必能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过就是大家为了名声而做出来的假象，并不需要挂在心上。
可是被陆暖这么一通兜头盖脸的骂了之后，康朝锋从最开始的不解，气愤，到最后甚至有些惭愧了起来。
是啊，一个敌国的公主都比他们这些上位者要关心百姓的死活。
而他们呢？
白白站着一个九大世家的身份，却从来只想从盛婴的暴政下自保，没有想过反抗。
或者说，被盛婴吓住了，根本没有想过反抗这回事。
想到这里，康朝锋难免有些惭愧。
“公主殿下……”康云虽然自小就是在南荒死地长着的，可是回归康家，是他父母亲的遗愿。
这会儿听到陆暖这样骂康朝锋，康云也有些不忍：“叔叔他绝对不是您认为的意思。”
“那你说说是什么意思？”
陆暖说着，眯着眼睛看着康云：“正常人拜师会像他这样吗？
你当年拜师的时候，会因为担心师父不收你这个弟子，上来就又跪又磕头的吗？”
闻言，康云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一旁的牧权川这会儿算是看明白了一些，当即道：“康云，你什么也不知道，就闭上嘴别说。”
闻言，康云抿了抿嘴唇，最后还是乖乖退下了。
他不是不懂，毕竟康朝锋做得很明显，康云也不是笨蛋。
而且康朝锋这一套操作也不陌生，康云当时都觉得陆暖够呛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