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盛婴浑身是血,没有戴面具的那半张脸如老树橘皮一样皱巴巴地瘫在脸上。
他站在自己的院子里,手里拿着原本应该戴在脸上的面具,低头看着,一动不动。
许久之后,盛婴颓然坐在了地上,用力地将面具往脸上扣去。
只可惜,以往可以牢牢地吸附在他的脸上,遏制他体内奔走失控的力量的面具,此时就像是死物一样毫无波澜。
他用力地将面具摁在脸上,反复十几次之后,面具终于不堪折磨碎裂了。
盛婴的眼睛乍然猩红了起来。
看不清他是什么样的动作,只见到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拖出来一个只剩下一口气的哑奴,抓着那人的头发,往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血肉横飞,哑奴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就咽了气。
一番狰狞之后,盛婴仿佛又恢复了几分理智,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进了内室。
在盛妩当初“滚”到的位置,他从地上将那块树皮挑了起来,用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一把剪刀,剪成了粗糙的面具模样,又往脸上扣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了,地上平摊着的那块树皮已经被盛婴剪得坑坑洼洼十分难看。
至少缩水了一大半。
这一个面具,就如同刚刚那块碎掉的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盛婴怒极,双眸充血猩红,发狠地往旁边一看,正好看到一个打算往床底下爬过去逃生的哑奴。
眨眼功夫,哑奴被盛婴捏着脖子抓到了手里。
就如同刚才那个一样,这个哑奴也没有逃开被咬死的命运。
只不过刚刚那个哑奴已经是奄奄一息,而他还算是还有余力。
故而,在盛婴咬开他咽喉的一刹那,他炙热滚烫的血喷洒而出,将地上干干净净的树皮浇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