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叶蔓蔓的边上，几乎都是对她阿谀奉承的人，就算心里不满，看在叶家的背景上，也没人敢对叶蔓蔓不敬，或者让叶蔓蔓出任何的事情。
而现在——
“奶奶。”商慎言安静的开口。
叶老夫人一句话没说，就只是看着商慎言，而后，她忽然扬手，看起来枯瘦的叶老夫人，力气却一点都不小，这掌心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商慎言的脸颊上。
瞬间，商慎言的脸颊上出现了五指印，因为过分白皙的肌肤，就连这肌肤上，都带着清晰的血痕。
但商慎言只是侧过头，并没说话，仍然就这么站在叶老夫人的面前。
“慎言，你太让我失望了。”叶老夫人说的直接，那眸光一瞬不瞬的，“我把蔓蔓交到你手里，我希望你能照顾好蔓蔓。别的不说，也不用担心，在我看来，叶家并不缺什么，蔓蔓不会受到多大的委屈，但是我也没想到，现在蔓蔓的委屈都是给你的。”
叶老夫人的声音严厉，这样的怒意也是显而易见的。
再看着商慎言的眼神，更是不带一丝一毫玩笑的成分，这样的质问也显得直截了当的多。
商慎言始终没说话，就只是安静的站着。
就连被打的这一巴掌，他也没多言一句，甚至没闪躲叶老夫人的眼神。
“好，你说季小姐是你的妹妹，你责无旁贷。我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个道理我接受，人要存着感恩的心，我也理解，季家对你的好，我也明白。但是，这并不是你给蔓蔓难堪和委屈的理由。”叶老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冷。
“……”
“季笙笙可以是你妹妹，但是不意味着季笙笙可以越过妹妹的这个界限。而你要知道，季笙笙是你妹妹，但是她也是一个成年人，你在她边上安排的人是不够多吗？你在南城给她准备的一切是不够周密吗？”
叶老夫人的冷笑一声，眸光越发显得锐利。
而这字里行间，也明白的告诉商慎言，她并非是一无所知，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选择当做不知道，选择不介入他们的生活而已。
“我想是足够的。”叶老夫人给了肯定的答案，“南城最好的医疗团队，最好的陪护，这已经是许多人望尘莫及的。这种时候，不管是你，还是季笙笙都要分得清分寸。我都知道告诉蔓蔓，季家对你而言，是恩重如山，让蔓蔓在这件事上不要太计较。结果你这么大的人，却连蔓蔓这个刚成年的人都不如吗？”
叶老夫人的口气也变得嘲讽了起来：“就算季笙笙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的。分寸两个字，你不明白吗？成年人的思维下，就不应该对于这样过分敏感的关系，太过于关照，甚至因为这样的关系，放弃你的妻子。”
这句话里，最后的两个字，被叶老夫人咬的极重。
而因为现在的情绪起伏，叶老夫人的呼吸也开始逐渐的急促起来，一旁的秦明看的胆战心惊的，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老夫人，您先消消气。小姐还在手术室里面，不会有事的。”秦明在劝着叶老夫人。
叶老夫人好似在深呼吸，那眼神仍旧落在商慎言的身上仍旧是一瞬不瞬的。
商慎言低敛下眉眼，很平静的道歉：“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
“呵呵——”叶老夫人的态度并没缓和，“慎言，你是聪明人，道歉并没用的。蔓蔓若是有一个意外，那么她有什么样的意外，我也会让你付出什么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