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算是吧!”小洁无视他话里的讽刺,有些负气地回答。
“知音?知音?”吴圣言重复这个令他可憎又可恨的词语。
在他看来,男女之间,怎么可能有真正的知音存在,那不过是为了掩饰不可告人的卑鄙内心而耍的一些阴险手段罢了,而她,竟然还傻乎乎地真把对方当做了知音。
不觉间,他唇畔的讥讽愈见浓郁:“多么冠冕堂皇的说辞,在我的认知里,知音应该是纯粹的言语交流,也包括搂搂抱抱这些亲密举动?”
知道他在指什么,更清楚他在介意着什么,小洁只能压下不被理解的难受,好脾气地解释:“那完全是个意外,那天,我因为你要跟杨妤姝订婚的事很伤心,他只是用那种方式安慰了一下我而已。”说到这里,她突然举起手做发誓状,“我发誓,除了那次,我们再没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
吴圣言难以置信似的睁大眼,登时有种隐私被人窥探和曝光的羞辱感和愤怒:“你也跟他说我们之间的事了?”
他们那么私密的感情之事,她竟然也讲给他听?
而她对他说话,却是经常有所保留,甚至有所隐瞒,就比如说她跟蔡嶙屹非正常的关系,还有李泽铭以前追她的事,她都没有跟他说过,甚至每次问到这些,她都有意回避隐藏。
若不是心里有鬼,她何必瞒着他!
而一想到他们已经到了无话不说、亲密无间的地步,尤其是说那些私密话需要合适的时间和独处的空间,他整个人几乎被奔腾咆哮而来的酸楚吞没掉。
心口处,传来窒息的疼。
蔡嶙屹请她吃饭,送她回学校,鼓动她报考他的研究生,然后他再以辅导的名义跟她独处,给她透题,而她则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份特殊照顾。
这一切,难道她都浑然不觉他的别有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