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东西是烧不得,也毁不掉的,比如说那张她并不稀罕的房产证,还有那枚代表着讽刺的结婚戒指,她只能留下。
几乎一夜没合眼,望着一晚上的劳作成果,她居然精神亢奋,脸上闪耀着报复的红光,原来人的身体可以有无限的潜能。
天刚亮,她就拖着皮箱出门了。
到了楼下,她居然看见了靠在车旁抽烟的蔡嶙屹。
看见她,他忙掐灭手中烟,朝着愣在原地的小洁走来,伸手就去接她手里的皮箱:“你要去哪?我送你。”
小洁回神:“你来等我的?”
心里不免狐疑,就算他来等她,怎么知道她这么早就出门?
“昨晚,我很担心你。”蔡嶙屹说话时,覆盖着倦色的脸上果然饱含着浓浓的担忧。
“担心我做傻事?我是那么脆弱的人吗?”小洁不以为然,像是不满,又像是嗔怨,话落,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昨晚,你一直在楼下?”
“你房间里亮了一晚上的灯,有好几次我都想上去,我怕打扰到你。”其实,他已经上去了,也好几次抬起手想要敲响那道冰冷的防盗门。
最终,他只是徘徊在她的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确定她是安然无恙的,他便也放下心来。
他不忍他的突然出现惊扰到她,她肯定也不希望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被任何人看到。
他一直都清楚,这是个自尊心过强的女孩,同情的目光和言语上的安慰,只会让她更加难堪。
小洁垂眸,掩盖住心底的复杂和混乱:“谢谢您蔡教授,我没事的。”
“没事就好。”他说着,就开了后备箱,把她的行李箱放了进去,“走吧,我送你。”
小洁没拒绝,随着他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