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酒和人是一样的,应该有个合理的价格,这价格不是谁买得起、买不起的问题,而是它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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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武问陆雨驰:“我上次帮了你之后,本来说好以后经常合作的,你却总是不愿意跟我一起做生意,为什么?”
“我刚才说了,我们不是一类人。”
“你跟你公司的所有职员都是一类人?吴三桂和多尔衮是一类人?这道理我懒得跟你讲,用不着,你比我明白。别敷衍我,好好说说。”戚武说着,佣人过来告诉他,宵夜已经准备好了,他又对陆雨驰说,“边吃边聊?”
陆雨驰也没扭捏,反正他是真饿了。跟黄大今吃饭基本上没吃几口,到了表姐梁依欣家里刚吃了六个饺子,就被戚武喊来了。
两人来到了餐厅,那夸张的饭桌足够二十个人坐的,不过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他们分坐在了两侧。
“这地方平时就你一个人住吧?这么大桌子吃饭累不累?”陆雨驰吃着,还不忘嘲讽戚武几句。
“没错儿,我那三个老婆都不会来这套房子,可经常会在这儿搞些聚会。没人的时候,我那么多保镖、佣人,也跟我一起吃。”
这话倒让陆雨驰挺意外,也不知道戚武说的是真的、假的,他又说:“有什么话直接说,别东拉西扯跟我玩儿生意经,阿拉伐是桑孩宁(上海话,我们不是上海人)。”
陆雨驰倒不是地域歧视,否则他也不学上海话了。但上海商人谈生意的风格,确实一般都是先聊很多别的东西,才会进入主题。
“哈哈,不是我东拉西扯,是你绕老绕去不肯回答我。我就是在直接说啊,你以为我要跟你说什么?我靠着娱乐圈儿赚钱,深知戏剧里才会有那么多‘戏剧冲突’,所以你也别把我想得那么高深莫测,咱就是吃饭、聊天儿。”
“你不跟我谈七七的事儿,先问我为什么不能合作,这还不是东拉西扯吗?”
“因为我知道你跟我妹妹没事儿,但你跟我有事儿,所以你才想跟她离婚。”
“嗯?”
“如果我猜对了,咱俩应该喝一杯吧?”
陆雨驰瞟了眼桌上的法国红酒,哼笑了一声,没有回答。戚武见此,站起身走到酒柜前,拿出了两瓶绿盒装的白酒回来。
这次陆雨驰看了看那酒,笑说:“茅台红星闪烁,也就三、四年前吧,一千八的时候看见六箱我没收,现在得三千多了吧?这酒你就是猜错了,我也得喝,它涨得有点儿虚了。咱喝了它,也算是为抑制物价上涨做点儿贡献了。”
两人喝了一口,陆雨驰又说:“你要是收这个,真不如收精品茅台呢,这酒是真好喝、也比‘精品’贵,可我觉得它这个酒还是有‘炒’的因素。”
“咳咳咳,我不是想跟你谈酒文化。我就是想问问,你就这么反感跟我合作赚钱?宁可跟我妹妹离婚?”